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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陶寬爺爺順利得穿過巷子,轉過了村莊外的來龍山嘴,就看不到銀井灣了,哪怕是燈光也不能照著。以前沒有電燈,靠著煤油燈根本就不可能照亮沉沉的夜空,到處都顯得黑黝黝的,再也分辨不出哪裡是山哪裡是田了,只有路還能勉強看出一道淡淡的白影,陶寬爺爺也就靠著著淡淡的白影往前走。陶寬爺爺此時很感慨人生的流逝,好漢不提當年勇,何況村裡的老漢,陶寬爺爺年輕的時候也經常走夜路,但大多數時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隊人馬,有時候五六個人,有時候二三個人,最多的時候有二十來個人,那也是最多的時候,隨著解放來,社會逐漸安定了,村莊裡有事做了,外出謀生也慢慢少了,也沒有了原來的壯觀,陶寬爺爺那時候血氣旺,眼神也好,由於年輕,都被安排走走最前頭,領著大夥走。走前面的人,要膽大,還得心細,遇到有什麼問題不要心慌,統一步調,有著一定的威信,和整個隊裡的主心骨差開一步。就在劉哥吃炒鹽的次後一次,陶寬爺爺和劉哥又碰見了,也許這次劉哥家裡的情況好多了,也許劉哥不想再讓別人異樣的眼光看自己,也或許是劉哥不想和一起去做事的人意外得關心自己,劉哥帶著菜,雖然菜不是很好,但畢竟不是炒鹽而是菜。劉哥也算強壯的,就安排在陶寬爺爺的後面,也就是第二的位置,這樣的安排就比較合理,大家也隨著主心骨更好得走夜路。由於處在前後,陶寬爺爺和劉哥還是有些交流,即使是走夜路不準說話,但彼此也可以透過肢體語言來交流,最多的是喝水,陶寬爺爺年齡小些,需要你水比較多,而劉哥比較壯實,相對於陶寬爺爺來說,年齡要大些,就不會太多的水,陶寬爺爺急了也會要劉哥的水喝,一來二去的,陶寬爺爺就對劉哥有些好感,但也只是僅有的好感,並沒有進入深入了了解和打聽對方的底細,這也是外出掙錢比較忌諱的,沒有必要,誰都不會刻著去打探對方的底細,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潛規則。有了那次的接觸,劉哥和陶寬爺爺就慢慢熟悉起來,也更尊重彼此,這也是劉哥和陶寬爺爺的交往的開始。到了後來,陶寬爺爺娶了自己的女人,就沒有出去掙錢了,彼此也慢慢淡了下來,有幾年彼此沒有一點的音訊,直到組建了生產隊,陶寬爺爺也算是隊裡有見識的人,被生產隊長委以重任,出去採購之類的差事,這才和劉哥再次交往。都是附近村莊裡的人,二人都是生產隊裡比較強的勞動力,加上去過外面,同樣的,劉哥也被生產隊長安排做了保管員,保管員也有些時候出去辦事,這樣,劉哥和陶寬爺爺也有了再次的接觸。隔了幾年沒見,彼此都蒼老了些,陶寬爺爺也不是原來的俊後生了,臉也被歲月刻了些印記,但卻比以前強壯多了,也變成了個男人,原來小絨毛是嘴圈也長滿了硬茬。劉哥更是,簡直有些滄桑,臉上的皺紋比以前深了,眼神也更比以前老辣,咋一看二人都有些陌生,但又似乎在對方的身影裡看出原來的自己,又覺得彼此有些熟悉,都在頭腦裡快速得轉動著,找出對方是誰。沒過一會兒,二人幾乎是同時認出了對方,說他鄉遇故知吧,那是恰當不過。不過二人都有事,認出對方後,沒有再投入得聊聊,馬上分開,但都給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影像和一種不可名狀的期待。期待著下一次的重逢,期待對對方的認可,期待著彼此的需要的幫忙。有了第一次的重逢,以後的機會也就慢慢多了起來,到了這幾年,劉哥可謂:不可同日而語,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哥也不再是原來艱難的討生活的男人,更不是那個吃炒鹽的窮男人,而是在村莊裡能說話的頭人了,除了官方的生產隊長外,劉哥更是威信高的,能處理村裡糾紛事務的人,換作以前可是鄉紳了。由於劉哥做事有些偏激,生產隊長沒撈著,但半管員卻一直擔著。別看保管員不像生產隊長那樣得擔責任,也沒有生產隊裡的會計那樣的輕鬆,但權力卻不小,別人稀罕的東西,保管員卻你輕鬆得到。有著保管員這樣的身份,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