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和陶寬爺爺有著勝利的開心,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篾匠師傅和陶寬爺爺以及劉哥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二人迅速吃飽了飯就走到院子裡來玩,更不必去管篾匠師傅的女人如何去收拾殘局。劉哥和陶寬爺爺都帶有自己的煙桿,是那種短小而精緻的那種,而劉哥的煙桿卻是比陶寬爺爺的煙桿精緻得多,是那種包了銅皮的那種,雖然談不上一拿出來就能亮瞎對方眼睛的那種,但只要拿到手裡,給人的氣勢就完全不同,就如同現在人有個好手機一樣,彼此都不是十分的熟悉,只是朋友間無意走到了一起,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談話也就沒有了太多的忌諱,但突然間有個朋友拿出手機接了個電話,手機的檔次明顯甩其他人幾條街的時候,談話的語氣和態度就會明顯的改變。劉哥的煙桿就是這樣的概念。劉哥的裝煙的也不是農村人那種菸袋子了,而是一個鐵盒,鐵盒上的圖案卻是紅色的,陶寬爺爺認得煙盒上的字是《中華》二個字,那時候的字還是繁體字,沒有簡體字的說法,陶寬爺爺也是第一次看到劉哥用這樣的煙盒來裝煙,更不知道劉哥是從哪裡淘來的煙盒子,煙盒子本來就是別人買了這樣的捲菸,煙抽完了,煙盒子是鐵質的,捨不得丟棄留下自己用或者是送給別人,劉哥再從別人的手裡拿來的,就陶寬爺爺對劉哥的瞭解,劉哥現在肯定沒有能抽中華捲菸這樣高檔的朋友。但劉哥還是很尊重陶寬爺爺的,掏出煙桿和煙盒的時候,而是填滿了煙遞給了陶寬爺爺。陶寬爺爺雖然不顯山露水,但劉哥遞過來的煙,陶寬爺爺還是坦誠得接受,也在其他人面前有了足夠的面子。劉哥的煙盒肯定是早上來的時候,沒有和陶寬爺爺說就備好的,甚至可以說是前幾天就備好的,只是要在篾匠師傅家裡露些氣勢罷了。既然煙盒都換了,菸絲也肯定得換,換那種劉哥從外面買來的那種菸絲,看起來金黃金黃的,菸絲很細,香味很濃,陶寬爺爺雖然家裡有這樣的菸絲,但卻沒有劉哥這樣的煙盒子,即使有這樣高檔次的煙盒,陶寬爺爺也不會帶到篾匠師傅家裡來,更不會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這就是陶寬爺爺和劉哥本質的區別。劉哥不同,劉哥還在江湖上混呢,他得有那種能鎮住旁邊人的工具和氣勢來,從而讓自己能更好得解決問題。陶寬爺爺接過劉哥遞過來的煙桿,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不光是對著劉哥微笑,也對劉哥的態度也十分得謙讓,劉哥也需要陶寬爺爺這樣的態度,畢竟劉哥才是今天最為最尊貴的主客。劉哥看著陶寬爺爺並沒有掏出火鐮來打火吸菸,也就順手從兜裡掏出了火柴來,陶寬爺爺看著劉哥,從劉哥掏出火柴的那一刻起,陶寬爺爺對劉哥確實是有些敬佩的,就一個生產隊裡保管員竟然能有這樣的氣度,陶寬爺爺估摸著就篾匠師傅這個村莊裡,大多數人家都還是用火桶或者是火鐮來生火做飯的,即使是篾匠師傅這樣的家境可能用火柴也未必捨得。陶寬爺爺倒是很利索得開啟火柴盒,抽出一根火柴來,很熟練得擦滑著火柴頭,有了這樣熟練的手法,火柴很自然得被划著了,陶寬爺爺嘴裡叼著煙桿,嘴裡還是有些口水流了出來,這也是很正常的情況,劉哥卻沒有嫌棄,而是笑眯眯得看著陶寬爺爺在擦劃火柴,在點菸。隨著煙洞裡的菸絲被點著,菸絲很快得被燒了起來。菸絲的燃燒,促使菸絲的香味隨著風傳了出去,旁邊人聞到菸絲香味都感覺這菸絲起碼得要整塊錢才能買到的。由於劉哥和陶寬爺爺的離開了桌子,其他的人也就沒有必要留在桌子上吃飯了,即使沒有吃飽飯的客人也都走到其他桌子上去夾菜吃。而那個陪客的也深知自己不是和劉哥的一個檔次,也就再沒有去做關於自己做陪客的其他事情了,或者說是乾脆放棄。留下的和篾匠師傅差不多的一二個客人依舊趴在桌子上酣睡。這些酣睡的客人也由篾匠師傅的徒弟們,扶到篾匠師傅家裡的床上去睡了。陶寬爹這一桌客人更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原本都以為今天會有好戲上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