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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陶寬爺爺雖然坐在下首位,對包袱也比較直觀看到,自己也更放心點,篾匠師傅的邀請是篾匠師傅的心意,隨著其他人吃飽了離開了桌子,陶寬爺爺也慶幸自己沒有坐到上首位上去,這樣自己就和篾匠師傅坐同一條凳子上去了,其他的人還坐在桌子上還好,看不出什麼,畢竟還有其他人陪著,還襯托著篾匠師傅對陶寬爺爺的尊重,現在可好,其他的人看到篾匠師傅來了,都走開了,桌子上只剩陶寬爺爺和篾匠師傅二人坐著,若是堂客爺爺真坐到篾匠師傅身邊,整個桌子就二人坐在上首位就有些尷尬了,現在這樣才好,篾匠師傅坐上首位,陶寬爺爺坐下首位可以對飲,也不會太尷尬了。然而陶寬爺爺很快發現,這些人未必是真的吃飽了飯離開的,似乎有些對篾匠師傅的尊敬或者是有些怕。但反觀篾匠師傅也沒有露出嚴厲的眼神,還是和平常一樣,這就說明篾匠師傅平時對這些徒弟或者是家人挺嚴厲的,這也算陶寬爺爺從另一個側面瞭解到篾匠師傅的威嚴,就在篾匠師傅進門的一剎那,就有些不對勁,那些年輕點的徒弟直接端起碗筷就走開了,那些比較年長的徒弟也明顯加快了吃飯速度,而篾匠師傅的家裡人最後離開桌子,也可以看出了篾匠對徒弟更為嚴厲,但也適合那個年代徒弟對於師傅的怕,甚至有些是恐懼,有些徒弟甚者做了幾年的師傅家裡的的活,卻沒有堅持下去而提早離開了師傅的家,可能就是吃不了師傅的嚴厲,最後一事無成,這就給陶寬爺爺有個警戒,自己的孩子能否堅持到學手藝出師,這就有些擔心了。那個時代的師傅對於徒弟們來說不亞於再生父母,師傅交給你吃飯的飯碗,師傅也只管教,卻也不管你學得怎麼樣了,不是有句老話嗎: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至於學到什麼樣的程度,師傅卻不負責,就看你徒弟各人的資質和天分了,但徒弟多了,自然就有著看著順不順眼的,聽不聽話的,家裡人的態度也很重要。家境貧寒的徒弟的家裡人去師傅家裡手裡拿著的東西,對於師傅的態度也有著很大的區別,由此看來,陶寬爺爺也算知道些拜師學手藝的江湖了,也就為後來陶寬爺爺很殷勤去篾匠師傅家裡幫忙打下了心理基礎,要想學好手藝,不管是孩子本人,家裡人也有著很大的關係,再個說和的人也有著一定的關係。陶寬爺爺坐在下首位,也比篾匠師傅早些來,自然得碗裡的酒看起來就少了很多,況且篾匠師傅也是在主人家裡吃了飯來的,可能在主人家裡本來就喝了點酒,到了自己家裡再喝肯定得要喝得慢多了,且不說篾匠師傅捨不得喝自己家裡的酒,這樣就給陶寬爺爺喝酒的時候有了一些壓力,再說篾匠師傅是確實看得起陶寬爺爺,其他的徒弟的家裡人來篾匠師傅家裡的時候卻未必能有酒喝,這些事也是陶寬爺爺後來才知道的,也是陶寬爹無意間告訴陶寬爺爺的。事情還沒有太過於得尷尬,就在篾匠師傅端起酒碗對著陶寬爺爺示意喝酒的時候,陶寬爺爺自然不敢喝得太多,大凡到人家的家裡去辦事,要談事的那得有酒,只有酒才能助興,談到彼此高興的時候就可以藉著手裡的酒慶祝一下,談到尷尬的時候,可以藉著酒道歉,說什麼一切都是在酒中,遮遮掩掩過去,而免得彼此太過於尷尬,說酒真是好東西,尤其是在中國這樣吃飯的氛圍,真可謂:無酒不成席。陶寬爺爺和篾匠師傅彼此敬酒的時候,陶寬爹從廚房出來了,手裡端著一碟菜,很顯然這個菜是篾匠師傅的女人特地交代陶寬爹端出來的,等菜放到桌子上的時候,陶寬爺爺這才看清楚是一碟豆腐乾。豆腐乾泛著金黃,都有茶油浸著,茶油也不是原來的茶油而是有辣椒的紅色而改變了茶油原本的金黃。紅色的辣椒油浸著金黃的豆腐乾就顯得有些富貴了,不像小戶人家的豆腐乾那樣的蒼白。看著就讓人有了食慾,陶寬爺爺自己也做這樣的豆腐乾吃,但比起篾匠師傅家裡的豆腐乾來就略顯遜色。很顯然,這樣的豆腐乾不會是所有到篾匠師傅家裡來的人都可以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