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磊和陶寬不同,陶磊年齡要大些,也更知道陶寬爹的職業和為人,在南方的農村裡,手藝好也未必能做到很多的戶頭,而是要為人好,也就是說:手藝人在做事的時候,不會看到主人家裡的家境如何而去下不下力氣去幫主人家裡做事,無論是貧窮或者是富有都不嫌棄,都把主人家裡的事當做是自己家裡的事來做,這才會贏得別人的尊重,也就能開更多的戶頭。按理說,銀井灣附近也有其他的篾匠師傅,就是陶寬爹的師兄弟也要生活,他們的手藝雖然不及陶寬爹的手藝好,但也有他們的親戚和家族,也多少能分得一杯羹,但大多都給陶寬爹給做了,究其原因陶寬爹的做人也是一個原因。陶磊相對於陶寬要大些,加上陶寬爺爺平時和陶磊說的比較多,也就更多得記起陶寬爹的做人的好處,陶寬則和自己的娘——陶寬媽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些,對於陶寬爹的做人和做事就沒有陶磊那樣的關注。大師傅也明顯得從陶磊的臉上看出了陶磊的心情,心裡也就覺得陶磊更懂事,而陶寬也只會顧著自己喝水,沒有其他的精力去關心陶寬爹做的筲箕,彷彿這筲箕和自己沒有太多的關聯。打完了水嗝的陶寬,顯然比剛才開心了很多。一個人渴了,能有一口水喝,那心情也是瞬間能得到極大的改善,更別說在沙漠上,渴到一定程度,都會出現幻覺,出現海市蜃樓,那說明人都到了生死的邊緣了,那時候的水比黃金還貴。陶寬雖然沒有到那個程度,但對於水的渴求比起陶磊和陶寬爺爺來說要強烈得多,在陶寬的以往的經歷裡,幾乎就沒有有過像今天這樣對水的渴求,即使那次和陶寬爺爺一起去喝酒的時候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口渴,但幸好的是陶寬爺爺及時得找到了食堂,也剛好食堂大師傅對於陶寬爹還是有些熟悉,至少食堂大師傅對於陶寬爹還是有著一定的推崇,這才讓陶寬有了解渴的機會。陶寬爺爺看著陶寬,心裡就覺得陶寬不能吃苦,在陶寬爺爺的眼裡,陶寬的環境過於得優越,甚至超出了銀井灣,到了公社的那個層次。但陶寬爺爺從那次陶寬沒有被摔下去開始就覺得陶寬命硬的,命硬的人一般都不會太過於得吃苦,這樣的思想一直支配著陶寬爺爺。陶寬爺爺畢竟還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有些思想已經形成了頑固不化的疙瘩:一命二運三風水,命硬的人總不會太過於得吃虧。從這個角度來說,也是陶寬爺爺更寵著陶磊,覺得陶寬無論今後的日子怎麼樣,都不會比陶磊過得差,相反,陶磊由於先天的不足,而更讓陶寬爺爺擔心和寵溺。現在看著陶寬喝完了碗裡的茶水,臉上也更開心了,陶寬爺爺這才慢慢得喝著陶磊遞過來的的茶水,在自己喝完了碗裡的茶水,也及時得向食堂大師傅要了一碗茶水,端給了陶磊喝。陶磊看著陶寬和陶寬爺爺都喝了水,也沒有再推辭,順從得從陶寬爺爺手裡接過了茶水,喝了起來。食堂大師傅看著這祖孫三人,還是很滿足的,也從另外的一個層面看到了陶寬爹的為人和對孩子的教育,雖然陶寬不是很懂事,畢竟陶寬還小,孩子嘛,都容易得到別人的原諒,尤其是自己覺得有些推崇的人,以及他的家裡人,就明顯得有了更多的好感,由屋及烏,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陶寬爺爺帶著陶寬和陶磊,喝完了水,也就可以談談其他的事。於是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那杆精緻的煙桿來,正準備去填菸絲。那時候像陶寬爺爺所擁有這樣精緻的煙桿,不亞於現在的人從兜裡掏出了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在那個時代,男人沒有太多的消費,更不會有太多的裝飾品,有個好的煙桿就是身份的象徵。不要說的菸絲,就憑著煙桿就足以讓食堂大師傅有些驚訝。也只是驚訝而已,還沒有到驚掉下巴的程度,畢竟食堂大師傅在的是單位裡的食堂,單位裡的人總比農村裡的人接觸到人和事要多些,食堂大師傅只是覺得像陶寬爺爺這樣的老農能拿出如此精緻的煙桿。陶寬爺爺也是用火柴來點菸,這就加劇了食堂大師傅對於陶寬爺爺的認識,有些懵,但還不至於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