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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陶寬替著陶寬媽把茶子挑到曬穀場的時候,曬穀場上在等稱茶子的人不多,按戶來算排在陶寬前面的只有三戶,他們都有二三個人一起幫著稱茶子,陶家只有陶寬一個人,陶寬看著稱茶子的籮筐大得有點嚇人。孩子畢竟還是孩子,難得去生產隊裡,即使去也不過是為了好玩或者是去找家裡人。其他人家的孩子會經常去玩,但陶家的兄弟倆難得去,也不過是陶磊不太和人打招呼,別人也就不願去惹陶磊。在銀井灣,大人都交代自己的孩子,儘量得少和陶磊在一起玩,生怕哪天陶磊翻臉了,把自己家裡的鍋砸了,陶磊的標籤就是個愣頭青,不講道理。隨著陶磊的年齡增大了,陶磊只有帶著自己的弟弟陶寬玩。但陶寬的為人,其他人還是願意幫助陶寬的。陶寬看著眼前的籮筐,這哪裡是籮筐,分明是禾桶,但也還是按著籮筐來做的,只不過是大了一號。陶寬是懂一些,也聽陶寬爺爺說過,這樣的籮筐在銀井灣被叫做抬籮,不是用來挑的打擾是二個人或者是更多的人抬著做事的。以前不管是生產隊或者更早以前的舊社會的大戶人家,就用這樣的東西來稱穀子,或者是其他的東西。也算是個標準器,按照現在所謂的度量衡來說,算是度吧。每隻這樣的抬籮能裝乾的稻穀一百斤。這樣,稱穀子就方便多了,不用像平時一樣稱個一百斤穀子還得一擔籮筐。但眼前這隻抬籮更大,可以一次稱二百斤穀子,也是生產隊裡特有的器具,如同龍王爺的寶器一般,只有是稱穀子才拿出來用。陶寬看著別人都有幫手,把自己家裡的茶子倒進抬籮,稱好了的茶子抬著倒了。陶寬有些心急,但卻也沒有人來幫自己,但只能是先把陶寬媽挑去的茶子先挑到抬籮邊上去,然後就要輕鬆點,免得到了自己家裡稱茶子的時候手忙腳亂。稱茶子的是生產隊長和出納二個人,估計他們也都先吃了飯,剛來替班的,他們身上穿的也正好是大中午穿的衣服,如果是早上就過來了的,必然是穿著早上的衣服,要麼也會把衣服給脫了放在一邊的,陶寬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等陶寬做好了準備,前面自己稱完了一家,也就是說,有一家正在稱,另一家正在等,隨後就是稱陶家的茶子了。陶寬站在抬籮邊上看著他們吃力得抬著抬籮去倒茶子就有些憂慮,自己家裡的怎麼辦,雖然到時候自己開口他們我會幫著自己稱,但能不求著別人自己能做最好。生產隊長也看到了陶寬那副表情,對著陶寬說:你爹呢,這個時候了還幫著別人做篾匠啊。陶寬咧著嘴笑笑,沒有回答。生產隊長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家裡這個時候最要緊的就是勞動力了,陶家在銀井灣誰都知道,家裡的事以前就靠著陶寬爺爺去做,例如舂米砍柴這樣的體力活,陶寬爹不再去做,陶寬爹就像是半個秀才,家裡的尿桶或者是肩挑的東西都不會去管,哪怕是挖地這樣的事,都由著陶寬爺爺去做,陶寬爹只管去做手藝,陶寬爺爺老了這些活也就落到了陶寬媽身上,陶寬媽也義無反顧得擔當起這樣的事來,但今年是第一年分到各家各戶去摘茶子,按理說就得由著陶寬爹來做主角的,結果還是由著孩子來做。生產隊長前幾天就和陶寬爺爺說了這樣的事,意思就是讓陶寬爺爺做個準備,不要到了最後只有女人孩子來頂替。生產隊長也不是瞧不起陶寬爹,反而認為陶寬媽的大度心疼自己的男人,也有生產隊長一絲的嫉妒,覺得陶寬爹的命好,生在農村卻不做農村的事,落得一身輕鬆,但這樣的嫉妒也只是一時而過,自己雖然累,但也是管著這二三十戶的生產隊長。陶寬等著前面的人去稱茶子,一邊把自己家裡的茶子朝前移。也怕耽擱別人的事,摘茶子這樣的時候誰家都沒有得歇,能早點摘完就是事。生產隊長看著陶寬這樣的不辭辛苦得把一擔一擔茶子朝前移,就問出納:陶家的茶子山在哪裡?出納說:官嶺排,在我們隊裡算是遠的,但當時量的時候比較寬鬆點。二人一邊說話,一邊不停得稱著前面二家的茶子。生產隊長對著陶寬:寬崽,你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