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磊走到自己的位置看著著這滿山的茶子,何時是個頭,有些心灰意冷。今天是開始摘茶子的第三天了,照著過去生產隊裡的習慣,這個也有個一半的茶子摘下山了,可是陶家的摘茶子的進度明顯落後了,甚至有些慢。其他的生產隊裡還是照著以前的樣子在摘,還是全生產隊裡的人都去摘,當然了能去山裡摘茶子的也只能是勞動力了,剩下那些不是勞動力的人也可以去山上撿茶子了,撿到的茶子也歸家裡私有,也就是說,生產隊裡摘過的茶子也會讓自己社員家裡人去撿,這也是銀井灣自古以來的做法,不管怎麼樣,都得過日子。陶磊也知道銀井灣有這樣的習慣,這要是摘得慢些,估計就有人來官嶺排撿茶子了。陶磊的憂慮也是陶家的憂慮,尤其是陶寬媽,照著這樣的速度,估計到了過年,自己是分不到油吃的。想歸想,手卻不能停下來,尤其是陶磊,來得晚,更要努力得摘茶子。心裡的努力和手裡的努力也不是一回事,到了這第三天了,陶磊手腳痠軟,想用力也用不上太大的力氣。日頭也如期而至,早先有些涼或者是說冷,隨著日頭的照射也不再那麼冷了,陶寬這個時候也摘好了一扁籃的茶子,揹著去了籮筐的位置。陶寬早上起來的時候,只看到陶寬媽一個人在吃飯,陶寬就想去叫陶磊起來一起吃飯,但卻讓陶寬媽給阻止了,陶寬媽對著陶寬說:你哥昨晚連晚飯都沒有吃,估計是有些吃不消了,要不今天讓他歇會,反正又摘不完了,別累壞了你哥。陶寬聽著孃的話,沒有再去叫陶磊起來,也許自己累到的時候,娘也會讓自己歇會。吃了早飯,陶寬便和娘一起去曬穀場上挑著自己家裡的籮筐前往官嶺排去了。一路上沒有太多的話,有的只是沉重的呼吸。也有和陶寬同一條路的人,看著陶寬娘倆,也就問起陶家的茶子摘得怎麼樣了?陶寬媽只是笑笑,並沒有做過多的說明。到了官嶺排,娘倆稍微歇歇,便開始摘茶子了。也只是默默摘著自己位置上的茶子,沒有了原來的興奮和期待,有的只是自己安下心來不緊不慢得摘著自己位置上的茶子。沒有了對陶磊的期望,也就不再關心陶磊要不要來摘茶子了,有的只是自己的耐力能堅持多久。日頭在慢慢升起,也更看得清楚遠處的路,也就在陶寬不經意間看到了路上有個人影,這個人影二人都很熟悉,也同時說出:路上是陶磊來了吧。雖然路上也有其他人的來的可能,但看著熟悉的身影和這時間段的巧合,陶寬媽和陶寬二人幾乎都可以斷定,路上的人是陶磊。隨著陶磊的走近,二人還是有些高興,且不說陶磊來了能摘到多少茶子,最起碼可以說明陶磊還能挺住,沒有被茶子壓倒。農村人還是淳樸的,只要沒有被壓倒,都有翻身的機會。陶寬媽和陶寬也是這樣想的,真要是陶磊今天沒有起來吃飯,那回家吃飯後,二人能不能來摘茶子都是未知數了,別說是茶子,就是茶油放到官嶺排,讓陶寬媽來拎,陶寬媽都未必會來官嶺排拎茶油,孩子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隨著陶磊的走近,二人也沒有說太多,眼前陶磊既然來官嶺排摘茶子了,身體就沒有大礙,而是在於能摘多少茶子的問題。摘茶子的累,銀井灣裡的人都知道,在這樣勞累的時候,能幫到一點是一點,哪怕是陶磊一顆茶子沒有摘,也給陶寬媽和陶寬頻來希望。有了陶磊的加入,陶寬動作也快了些,心裡有了希望,手腳也快了很多。就在陶磊到了官嶺排的不久,陶寬揹著自己的茶子去倒到了放在大路上的籮筐裡。也許是心情好了吧,也許是這二天的勞累讓陶寬和陶寬媽有了耐受力了,陶寬媽也在陶寬倒進茶子的不久,也揹著一扁籃的茶子倒進了籮筐裡。整個官嶺排的氣氛有了明顯的改變,大家都慢慢得挺了過來,不管是體力上還是在心理準備上,都做好了加快摘茶子的準備。人不能太過於得勞累,也不能過於得閒散,適當的正性的榜樣還是很有作用的,尤其對於一個有些體力的潛力或者是說心理上準備吃苦的陶磊來說,看著陶寬和陶寬媽都倒進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