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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陶寬媽看著自己的男人,那張原本很是白皙而又彈性的臉,現在卻變得有些鬆弛而又有些褐黃色,心裡滿是心疼。於是對著陶寬爹說:你早點歇歇,明天還要去做事。陶寬媽沒有提陶寬的事,是先讓陶寬爹回到房間去睡,也許換了環境有些話更好說,產生的效果也更好些。陶寬爹聽了自己女人的話,也就順著話起身拿起旁邊的掃把,準備把場地清掃一下,順便做些掃尾的事。陶寬媽走到陶寬爹跟前,把陶寬爹手裡拿著的掃把給拿過來:你先去洗洗刷刷吧,這裡有我呢。陶寬爹默默把掃把遞給了自己女人,就往自己房間裡去了,房間裡的漆黑,這難不倒陶寬爹,自己的房間很熟,火柴放在哪裡,煤油燈在哪裡,早已念熟於心,別說是清醒的,就是半夜迷糊著的時候也能準確得做好這些。陶寬爹拿出固定地方的火柴,劃亮了火柴,找到煤油燈給點著,瞬間煤油燈的光亮填滿了整個房間,也感覺溫馨了很多。陶寬爹本來還想去洗洗刷刷的,但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也就荷衣躺著,等陶寬媽把臉盤和洗臉巾給拿進來。陶寬爹一個人躺著也在默唸著陶寬剛才的話,陶寬的話不錯,錯就錯在說話的時候,唉這孩子也是一片苦心,想要一個家過得好,沒有一個主心骨也是不行的,當然了現在的主心骨還是自己,但其他人的話也得聽,不僅要聽自己爹的話,也要聽自己女人的話,到了現在,孩子的話也得做些考慮了。陶寬的話,讓自己也有些顧忌了,晚上也幸好是陶寬,要是換做陶磊,二人都拗起來還真未必是自己女人可以勸導的。陶寬爹想著也確實有些累,眼皮子也就不由得沉重起來,不久便發出了鼾聲。隔壁房間的陶寬也沒有睡著,從自己被娘勸到房間裡來,心裡也還是有些起伏,但陶寬爹再怎麼兇自己,陶寬都覺得可以理解。自己的爹成天忙裡忙外的,做了主人家裡的活,回到家裡還得做散活,也確實不容易。陶寬也知道打小,自己的爹就十分注重自己兄弟倆的教育,在銀井灣這個地方,二兄弟都去上學的人家不多,尤其是剛進去的時候,自己完全陪著陶磊學習,自己也就是陪讀,但也得花錢。陶寬想著也就聽到陶寬爹進到房間裡的響聲,陶寬也知道陶寬爹可能是聽了孃的勸,回到房間裡睡來著。自己的房子雖然是磚做的外牆,但裡面都是木頭做的隔板,隔音不好,隔壁房間的聲音很清晰,哪怕是一根針掉地上在這個時候也被放大,聽得很清楚。陶寬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和自己的爹說道歉的事,怕引起爹再一次的怒火中燒,只能等,等自己的娘從中解釋,再去說。不久,陶寬便聽到爹的鼾聲,陶寬也就釋然了,陶寬也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急著去解釋,只要陶寬爹睡了,明天早上二人都未必碰到,到了明天晚上,整個事也就淡化了很多。陶寬想著自己明天還要上學,也就吹了煤油燈睡了。整個陶家也還有雜物間裡的煤油燈還亮著,陶寬媽還在清理那些東西,另外陶寬爹的房間裡煤油燈也還是亮著的,陶寬爹睡著了,他覺得有些累,沒有來得及洗洗刷刷。陶寬媽清理好了雜物間,便把雜物間的煤油燈給端到廳堂裡來,雜物間的東西太多了,也都是容易被點著的東西,把煤油燈拿走是最好的選擇。陶寬媽看著自己房間裡的煤油燈還亮著的,以為陶寬爹已經洗洗刷刷了,也就把大門給關好,吹滅了煤油燈,去了自己的房間。到了房間這才看到:自己的男人連衣服都沒有脫,陶寬媽不想去驚動陶寬爹的美夢,也就脫了衣服把身邊的薄被拉過來蓋在陶寬爹身上,吹滅了煤油燈準備睡,也就在陶寬爹被蓋上薄被的時候,陶寬爹醒了,陶寬爹看著黑漆漆的房間,聽著自己女人的呼吸,便對著自己女人說:你進來了,沒有給我帶洗臉盆來了。陶寬媽聽著,也就對著陶寬爹說:洗什麼臉,都大半夜了誰管你洗不洗臉,睡吧睡吧。陶寬媽的話讓陶寬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心情不好,陶寬爹也就依自己女人的話,也就不洗臉了,懶人也有懶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