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藍光晶體的瞬間,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撕裂。
我的意識如同被放逐到無盡的深淵,四周一片混亂的光流,無數符號在視野中飛速閃過,每一個符號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像是要將我徹底碾碎。
裝置螢幕徹底失效,游標瘋狂閃爍,顯示出一條冰冷的提示:
“邏輯溢位,適配者狀態失控。”
我的身體無力地漂浮在這片混沌之中,無法感知時間和空間的存在。
就在意識即將崩潰的瞬間,那道熟悉而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力量:
“適配者,你已經觸碰到了規則的核心。”
“規則的核心……”我低聲重複,聲音在顫抖,“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藍光從混沌中逐漸匯聚,凝聚成了一片巨大的網路。
這張網路比之前見過的任何規則結構都要複雜,每一個節點都在瘋狂閃爍,連結之間充滿了扭曲的能量波動,像是隨時可能崩潰。
聲音緩緩說道:
“你看到的,是規則真正的本質——一個試圖平衡維度的動態網路。”
“試圖平衡維度?”我深吸一口氣,目光緊鎖著那張網路,“可裂隙呢?它們為什麼會出現?”
聲音的語氣變得冷漠而深沉:
“裂隙是規則無法承受的矛盾,是邏輯衝突的產物。”
“每一條規則,都有它的破綻,而每一個破綻,都會形成裂隙。”
“所以規則並不完美……”我冷笑了一聲,語氣中透著一絲憤怒,“它的裂隙讓無數人犧牲,而你卻說這只是矛盾?”
藍光微微一閃,聲音帶著某種奇怪的冷靜:
“規則從未完美過,它的存在只是為了儘可能維持維度的秩序。”
“適配者的犧牲,是平衡的一部分。”
“平衡……”我咬牙說道,目光中透出冷意,“用試煉和恐懼去維護平衡,這就是規則的答案?”
聲音沒有立即回應,片刻後緩緩說道:
“平衡不是答案,而是過程。”
“你改變了規則,讓它得以重塑,但矛盾依然存在。”
“矛盾……”我低聲說道,目光轉向那張巨大的網路,“所以裂隙根本不會消失,對嗎?”
藍光中的符號流突然加速,像是在回應我的疑問。
聲音冷冷地說道:
“裂隙會一直存在,直到維度間的邏輯徹底統一。”
“而統一的前提,是打破規則的邊界。”
“打破規則的邊界?”我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聲音變得更加低沉:
“規則是維度的限制,而裂隙,則是衝突的出口。”
“只有找到規則之外的答案,才能真正結束這一切。”
聽到這裡,我的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規則的存在是為了平衡,但它的裂隙卻在不斷撕裂維度間的聯絡。
我重塑了規則,卻無法阻止裂隙的擴張。
現在,這道聲音卻告訴我,唯一的解法在規則之外?
“規則之外是什麼?”我冷冷地問道,“你不是規則的意識嗎?你難道不知道答案?”
聲音沉默了一瞬,隨即緩緩說道:
“規則之外,是不可控的混沌。”
“也是一切可能性的起點。”
“可能性……”我喃喃自語,目光注視著那片巨大的網路,心中湧起一陣不安,“所以你讓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藍光逐漸凝聚成了一道模糊的人形,它的輪廓比之前更加清晰,聲音也透著一種隱隱的期待:
“規則需要一次更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