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不認識。”吳翠娥聽到夏微的問話,有一種被冒犯的激動, “微微,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微吸了吸鼻子,將夏母靠得更近, “大嫂, 你不是一直在我耳邊叨唸沈平安人品好,津貼高,所以……我以為你跟他認識呢。 ”
“是啊,翠娥,你怎麼這麼瞭解沈平安?”夏母不傻,而且她也曾聽大兒媳說過沈平安的好話。
“我……我不瞭解,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吳翠娥眼神慌亂,尤其不敢看丈夫夏紹輝的臉, “沈平安在十里八鄉,是非常優秀的人,大家都這樣說,我也以為他是好的,誰知道……他們家竟然這麼壞。”
吳翠娥越說越有氣,連她自己都相信了,言之鑿鑿的控訴著沈平安。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隔著肚子,都不知道他的心是黑的。 ”
夏微還挺佩服她的應變能力和演技,反應這麼大,沒鬼才怪。
“誰說不是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的心天生就是黑的,壞著呢。 ” 夏微用力點頭,靠在夏母的肩膀上,委屈巴巴, “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過他們,要這麼害我。 ”
“就是。 ”夏母被吳翠娥三言兩語消除對她的懷疑,“如果不是那些傳言,這門婚事我們肯定會同意,到時候……我真不敢想象,微微以後會過的是什麼日子。 ”
“媽,他們家就是想找一個人去給他們當牛做馬,沈平安是軍人,不回家,也沒有人會覺得他不對。我看, 他們就是合夥起來,騙一個人回去,說不定沈平安在部隊早就有物件了。 ”
沈平安現在有沒有物件她不知道,但一直不回家或者敷衍回家肯定是預謀,這就證明他的心腸歹毒。
“查,一定得查。”夏父只要一想到女兒一隻腳已經踏進了火坑,後怕不已, “等你二哥找到沈平安部隊的聯絡方式,我們明天就去找他們部隊去。”
敢害他女兒,他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吳翠娥身子一抖,縮著肩膀,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在等二哥夏紹傑回來的時間裡,夏母在廚房做了一些土豆粥,一家人圍坐在桌前,食不下咽。
夏微心裡最沒有負擔,吃著帶著澀味的土豆粥,滿嘴的苦味。
剛剛她大概回看了一遍原身的記憶,夏家在一年前剛剛給大哥夏紹輝娶了媳婦,用掉了家裡大部分的積蓄。
二哥夏紹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一家人正在努力給夏紹傑攢錢,不管是在吃食上,還生活上,都是能省則省。
現在還是集體制,上工掙工分,夏家除了快要生產的大嫂,所有人都會去村裡上工賺工分。
夏微想到原身每天一大早跟著夏母給全家做早飯,然後再一起去地裡上工,除了下雨下雪,一天不落,心都在微微的顫抖。
她不會幹農活呀。
她有原身的記憶,也可能會有身體的本能勞動記憶,但她和原身並不是一個人,不可能百分之百的還原原身的勞動能力。
這下,夏微犯難了。
不行,等解決掉沈平安這件事情,她得尋找一個可以賺錢或者養活自己的其他工作。
沈家村與上河村雖然相鄰,但中間還有四五里路的距離,夏紹輝要走過去,還要打聽這些事情需要一些時間。
夏微便回房休息。
手心翻動,一顆草莓出現在她的手中,鮮紅的草莓與這個家裡的一切格格不入。
草莓入口,甜味沁脾,“還好,空間還在,不會餓肚子。”
連吃兩顆草莓,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夏微眉頭皺起,不敲門真不是好習慣。
“微微,我進來了。”吳翠娥在進門前,先觀察著夏微的表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