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虛無，命運的破碎

程意綿站在無盡的黑暗中，耳邊響起無數聲音——它們或低沉，或尖銳，或溫柔，或憤怒，彷彿在講述無數個平行世界的故事。她睜開眼，眼前依舊是一片看不見邊際的虛空，四周瀰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彷彿整個宇宙正在對她進行審判。

“命運的碎片……命運的輪迴……究竟是什麼？”她喃喃自語，目光漸漸變得空洞。每一個字都在她的腦海中迴盪，彷彿是某種詛咒，無法擺脫。

突然，一道強烈的光芒劃破虛空，照亮了整個世界。程意綿被這道光芒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朝著光源走去。她的步伐在空曠的黑暗中沒有任何阻礙，反而每一步都讓她更加接近那個光點。

走到光源前，她發現那是一顆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中彷彿蘊藏著整個宇宙的秘密。程意綿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水晶球，一觸即發——那一瞬間，她的整個身體被吞噬進了水晶球中。

她的意識瞬間衝破了時間與空間的束縛，進入了一個前所未見的維度。這個維度完全不同於她之前經歷過的一切。這裡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甚至沒有存在的概念。她不再是“程意綿”，而是某種被賦予了無儘可能性的存在——一種從未被定義過的形態。

“你終於來了。”一個低沉而虛幻的聲音響起，彷彿來自無數維度的交錯。程意綿轉過身，眼前竟然出現了無數的自己。每一個程意綿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有的憤怒，有的冷靜，有的痛苦，有的滿足。她們的眼神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龐大的面孔。

“你們……你們是什麼？”程意綿的聲音顫抖。

“我們？”一個程意綿輕笑，“我們是你的一部分，所有你無法接受的，所有你試圖拋棄的，所有你曾經背棄過的，都在這裡匯聚成了我們。”

程意綿的心臟猛然一沉，她感覺自己在這些面孔中看見了無數過去的自己——那些曾經為求超越命運而不擇手段的自己，那些為了掌控宇宙而無視他人生命的自己，甚至還有些她已經遺忘的，模糊不清的碎片。

“這到底是什麼？”程意綿低聲問道，“我到底在哪裡？”

“你在虛無的邊緣。”另一個程意綿回答，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涼，“在命運的最深處，所有的存在，所有的可能，都在這裡重疊、交織，形成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混沌。”

“虛無的邊緣？”程意綿的心跳加速，“難道……我真的無法逃脫命運的束縛？”

“你早已無法逃脫。”那聲音再次響起，彷彿是來自所有維度的迴響，“命運的輪迴，不是你能選擇的。你所做的一切，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命運的設計。你以為超越了時間，超越了空間，超越了所有，但你永遠無法超越命運的安排。”

程意綿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她試圖掙脫，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無法逃離這片虛無的深淵。

“你是命運的創造者，”她低聲道，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我不過是你手中的玩物。你讓我成為一切的起源與終結，但我依然無法逃脫你設定的軌跡。”

“你終於明白了嗎？”所有的程意綿的面孔齊聲說道，“你從未擁有過自由，也從未超越過命運。你是命運的產物，命運賦予了你一切，卻從未允許你超越它。”

程意綿的身體開始劇烈震動，她的意識逐漸崩潰。突然間，一道刺眼的光芒再次出現在她眼前，迅速將她包圍。她的意識被撕裂，彷彿被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拉入了另一個層次。

這一次，她的視線清晰了——眼前並不是她所熟悉的宇宙，而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她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虛無感，彷彿所有的存在都消失了，甚至連自己的存在也變得模糊。她試圖呼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