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樺看望舒面紅耳赤的樣子,就覺得有戲,心中一動,覺得自家傻弟弟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不枉他這麼多年一直記掛著這小丫頭。所以此刻也極有興致的坐直了身,看著望舒笑著道:“你不會看不出來吧,那小子對你可是和旁人不同!為了去廬山讀書,他在家中可是使勁了渾身解數。要不然,拿他當寶貝眼珠子的祖母又豈會同意?還有你腰帶上掛著的那塊雙雁佩,那可是當初祖父給祖母的聘禮。祖母一向珍之重之,連大兄娶大嫂時都沒捨得給出去,一心留給了小孫子,說是要讓承栩送給未來媳婦兒的!”
聽到劉承樺說出這樣一番話後,望舒不禁感到臉上一陣發熱,雙頰變得通紅。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害羞地低下頭去,目光落在腰間的玉佩上,突然感覺到那原本溫潤的玉佩似乎也開始發熱起來,彷彿與她的心情產生共鳴。然而,儘管她有些羞澀和尷尬,但內心深處卻湧起一絲甜蜜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幸福,像是品嚐到了最甜美的糖果一樣。這絲甜蜜逐漸蔓延開來,填滿了她整個心房,讓她差點兒無法抑制自己的笑容。
“這是我比試贏來的!”不想去管心中的甜到底是因何而來,望舒面上依然嘴硬的說道。
劉承樺輕笑一聲:“若不是有心,那小子豈敢隨便拿此物和人打賭!”
“承樺!”李弘茂聽著聽著,俊臉變得越來越黑,直接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劉承樺挑眉看向了李弘茂,笑著嘆了口氣,又朝著車壁靠了回去,心裡道,小三子,兄長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再說,有人就真急眼嘍。
“望舒還小,這時候說這些也太早了些!而且,望舒的婚事,豈是她一個人說了算?”李弘茂不贊同的看向了兩人。
劉承樺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好了,我不說了。皇城也快到了,我就不陪你們了,扯了!”說完,也不讓車伕停車,直接開門就跳了出去。動作間如大鵬展翼,一身鮮豔的紅袍,看著瀟灑極了。
望舒看著對面空出來的地方,心中突然泛起一陣煩躁。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慌的感覺,但此刻只覺得這是一種近鄉情怯的表現。於是,她伸手輕輕撩起身後的車簾,向外望去,試圖用外界的景象來平復內心湧起的焦躁情緒。
掀起簾子的瞬間,一道無法忽視的目光就被望舒發現了。
“陳杰?”望舒順著那道目光,看到了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以往那個桀驁的少年不過從軍了一年的時間,個子長高了不少,面板變得黝黑,身體也結實了許多。曾經的桀驁不馴已經被深埋在了眼底,若不是那熟悉的五官沒有變化,望舒險些都要認不出他來了。
看著馬車離他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望舒這才緩緩地放下了簾子,腦海中卻全都是剛才短短時間裡,他在人群中始終望向自己的深邃眼神。
“阿兄,陳杰不是從軍了麼?怎麼在京中?”望舒忽然抬頭看向李弘茂,記憶中,韓儼曾說過,他如今應該跟著父親和兄長在閩境內忙著掃除動亂呢,怎會這時在京中出現,莫不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李弘茂笑了笑:“他前段時間被派了回來,不過也待不久,估計過幾日又要南下了。怎麼,你看見他了?”
看望舒點了點頭,李弘茂繼續說道:“這小子還真不錯!不過一年時間,變化還挺大的。而且聽說,他還真是塊當將軍的料子,如今,有了他在身邊,陳覺那邊的戰力都提升了不少。”
望舒嘴角含笑地點了點頭,眼神裡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儘管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些不愉快,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畢竟,他們從小就相識,這份情分是無法輕易割捨的。現在看到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她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這種喜悅不僅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