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濘獨自站在那裡,像是被丟棄的人偶,背影孤獨且淒涼
布口袋小隊走到他身邊,穆修嶼牽上他的手,秦雲淵搭著他的肩
其餘人都站在他的左右,再看背影已經沒有了孤獨與淒涼,只剩下扶持與陪伴
秦落拿著冰袋走到了白芍身邊遞給她:“四伯孃,敷一下眼睛吧!”
白芍沒有接,而是放下骨灰,抬手摸了摸秦落的臉
“落落,你回去吧!四伯孃在這裡和你四堂伯單獨待會!”
秦落把冰袋放在白芍的眼睛上,白芍突然一把將秦落推開
“你走,你走啊!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
布口袋小隊都被她的舉動嚇到了,秦雲淵上前扶起秦落,秦嶺等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紛紛跑了過來
秦雲濘抱住白芍跟她解釋:“阿孃,落落只是好心,她只是看你眼睛腫了,所以才…”
白芍流著淚哈哈大笑
“哈哈哈!所以什麼?所以才害死了你阿爹?要不是她自以為是你阿爹會死麼?都是她,她才該去死,她就是個妖孽!”
柳箏捂住了秦落的耳朵,萬芸厲聲呵斥白芍
“四弟妹,我們知你為了四堂弟的事傷心,可你怎麼能這樣說孩子?”
白芍瘋了一般嘶吼:“我不該說她麼?那個正常人如她這般,說什麼瑞獸眷顧,我看都是妖法,她就是來害我們家破人亡的妖怪!那些人都是她害死的,真正的那個傻子秦落早就死了,她就是個孤魂野鬼!”
秦雲濘朝著白芍怒吼:“阿孃,您在胡說什麼?她就是小妹呀!她不是妖怪,住持都說了她就是落落!”
白芍聽了秦雲濘的話,眼睛四處尋找著淨明,看到城門口的淨明,白芍立馬跑了過去
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淨明看到癲狂的白芍,並沒有推開她,只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女施主,男女授受不親,請您放開貧僧!”
白芍不理會他說什麼,只是大聲的質問:“住持,出家人不打誑語,您說秦落落是不是早就死了!現在的這個,就是個附身的妖怪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她害死的是不是?”
淨明對著白芍微微鞠了一躬
“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小施主就是小施主,並沒有被妖怪附身,那些施主也並不是小施主害死的!”
她將淨明一把甩開,廟祝等人連忙接住
白芍指著他們破口大罵:“你們都被她蠱惑了,她給你們點吃的,你們就都被收買了,出家人,我呸!”
秦雲濘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腿,雙眼含淚的望著她
“阿孃,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快些清醒過來!我以後好好聽話,絕不惹你生氣,你快清醒好不好?”
白芍癲狂的拽住秦雲濘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質問他:“你告訴我,你會不會為你阿爹報仇?你敢不敢去殺了那個妖怪?”
秦雲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您瘋了,您真的瘋了…”
白芍狠狠甩出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秦雲濘被她打到在地,白芍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心疼,反而更大聲的惡毒謾罵
“你這個不孝子、白眼狼,她害死你爹你還這麼維護她,你也被這妖怪給迷惑了是不是?你也應該去死,你們都該去死!”
秦嶺終於忍不住了,他本覺得白芍是女子,又剛剛新寡,心裡難過發洩出來也就好了,誰知她越來越瘋癲
他朝著白芍大吼一聲:“夠了,你並不是覺得落丫頭害死了易小子,你是覺得我害死了他,因為最終做決定的是我,是我讓秦易跟著我一起守著馬車到最後,是我讓他跟族人一起遷移,你恨我、罵我你儘管來,沒必要把氣撒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