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柔獨自一人站在九霄殿外望著神界的方向出神，現在的九霄殿是六萬年來最冰冷的時候。

不知道什麼時候，暮光出現站在上柔的身後。他沒有打擾上柔，只是靜靜站在她的身後望著她的背影出神。

“來了這麼久，還不出聲嗎？”

上柔轉過來面對暮光，暮光笑了，她還是這麼敏感。

“我想來看看神尊，沒有要打擾的意思。”

“沒想到事情的最後陪在我身邊的居然是你。”

暮光聽見上柔的感嘆，突然內心壓抑了六萬多年的話脫口而出。

“若神尊願意，神生漫長，我願意一直陪在神尊身邊。”

上柔面對暮光突如其來的話嚇到，他………暮光走到上柔的面前，有些話壓抑在心中這麼久，今日若是再不說，我怕沒機會了。

“上柔神尊，我有一件心事藏在心裡很久很久了，我喜歡你。”

暮光突如其來的表白把上柔愣住在原地，上柔質問他清不清楚他自己在說什麼，他瘋了嗎？我可是她的師尊。

暮光告訴上柔，自己沒有瘋，我很清醒，我六萬年前就想說出這句話了。自己從未把上柔當成師尊，更何況白玦神尊還是上淺神尊一手養大的童養夫呢，對比一下，他實在上不了檯面。

當年在天辭山那一面，我就深深愛著上柔。就這樣，默默在心中愛了六萬多年，從來沒有宣之於口。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因為你是天上的星星，我只配仰望你。你是祖神的女兒、神界的真神，而我不過是天辭山金龍族中默默無聞的一個，我對你一見鍾情的時候，我覺得我在痴心妄想，堂堂祖神的女兒，我哪裡配得上她。”

暮光見上柔，那時候遠遠一眼，暮光就懂得什麼是心動的感覺。那時候的族長對上柔畢恭畢敬，自己意識到對上柔的喜歡，是可望而不可及。

後來天擇日讓我意外拜入上柔的麾下，我很高興，我不知道那時候多開心，我高興得一晚上睡不著覺。我知道，我終於可以近距離跟在上柔的身邊，哪怕只是師徒關係也好，只要能陪著她，我無所謂。

慢慢的，自己還發現，原來炙陽神尊對上柔的感情亦是男女之情。比起我，炙陽神尊才是最適合上柔的人。暮光沉默了，選擇把愛放在心裡，只要上柔吩咐、上柔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照辦。

上柔希望我輔助古君，我便處處幫著古君修煉。上柔在乎蕪浣，我便處處維護蕪浣照顧蕪浣。只要能靜呆在上柔身邊，暮光覺得怎麼樣都可以。

“原來你在神界就喜歡我，說起來，那時候天天有炙陽在身邊，我居然絲毫未曾察覺。”

暮光搖搖頭，“我怎麼會讓你發現呢，若是因為我讓你為難，我便會主動離開。”

上柔忍不住嘆氣，暮光為什麼這麼傻，我哪裡值得他愛了六萬年之久，我，實在不配。

暮光告訴上柔一個秘密，其實神界關閉後，自己反而很開心。

“什麼！”

“炙陽神尊關閉神界，蕪浣又嫁給古君。我曾經有一段時間來得特別勤快，我默默憧憬著，以後你身邊就只有我一個人，或許我可以娶你。”

上柔紅了眼眶，這傢伙偏偏六萬年後才說，暮光以前便有諸多異常，上柔原以為是自己想差了，沒想到，原來是真的。

暮光回憶自己曾經問過上柔，願不願意找個人成婚。上柔還以為是隨口一問，便答覆他，炙陽自封於神界，自己只想修煉混沌之力，不言其他。卻不知道正是這個答覆，讓暮光隱藏心意六萬多年。

“蕪浣還和古君在一起時，曾經暗示我，使用些手段強迫你。可我這個榆木腦袋，就是不願意見您不開心的樣子。我想著，若您願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