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得知。”
南榮嫿說完,便抬步走下了臺階。
剛剛?
沈臨鶴以為南榮嫿是在敷衍他,殊不知這個‘剛剛’是真的‘剛剛’。
越往下走,嘈雜聲越發明顯。
行至最後一階,一扇厚重的包鐵木門出現在二人眼前。
木門緊閉,沒有看守的人。
南榮嫿試著推了推,沒有推開,想必這門從裡面上了鎖。
“我來吧。”
沈臨鶴這次沒有阻止,反而幫著南榮嫿開門。
他此刻很是懷疑南榮嫿的動機,倒是要看看這女子究竟想要做什麼。
沈臨鶴站到木門前,抬手重重地叩響門環。
“叩,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有節奏地響起,緊跟著木門被人從內開啟。
一個虯髯大漢出現在門後,待他看清敲門人時,表情有一瞬間的驚訝。
他剛要開口,注意到來人不止一個時,便住了嘴。
“進吧。”虯髯大漢挪開了他壯碩的身軀,讓門外的兩人進入。
“嗬,這小巷子裡還藏著這種地方吶!”沈老國公驚歎道。
只見一處約莫幾十丈見方的地下大廳中擺滿了賭桌,每個桌子周圍擠滿了人。
外面冰天雪地,這裡面卻熱氣騰騰。
不少男子赤著膀子汗流浹背,一雙雙赤紅的眼睛盯著賭桌,如同走火入魔般。
南榮嫿跟在老人魂魄的後面,在人流中穿梭而過,所經之地皆流淌過一陣冰涼。
男人們有一瞬間的清醒,目光終於捨得從賭桌上挪開。
追隨那涼意,便見到了一個容顏昳麗的女子,目光便再捨不得挪開。
只見她在一處聚滿了人的賭桌旁站定。
“你是葛玉堂?”
南榮嫿看向老人指著的一個男子問道。
那男子約莫四十歲上下,身穿一件破舊的麻衣,麻衣的袖子挽到臂膀之上,露出了小麥色結實的胳膊。
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桌面上的骰子,聽到有人喊他不耐煩地回頭。
待看到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時,有些愣住了。
“是我,你找我有事?”葛玉堂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緩和。
“你的母親找你有事。”南榮嫿直截了當地說道。
可沒想到葛玉堂聽到此話卻是又不耐煩起來,他擺了擺手說道:
“不是給了她三枚銅錢嗎,怎麼又來要錢?!沒錢,讓她別煩我!”
“繼續繼續!”葛玉堂不再搭理南榮嫿,招呼對家投骰子。
沈老國公聽到後氣的鬍子顫顫巍巍,“他老母親都死在外面了,他竟一門心思地只想賭?!豈有此理!”
而一旁的老人耷拉著眉眼,一副無計可施的模樣。
南榮嫿朝賭桌看去,她從未見過這些賭局上的把式,但她看了一會兒後便明白了什麼意思。
原來骰盅裡有三個骰子,三個骰子的點數加起來,誰擲的少便是贏了。
葛玉堂今日運氣不錯,連著三把均是小點,他面露得意叫囂著繼續。
“若我贏了你,你願意跟著我去見你母親嗎?”
南榮嫿聲音清冷。
葛玉堂聽到後嘲弄一笑,說道:
“怎的,女人也要上賭桌,與男人一較高下?你這小丫頭拿什麼跟我賭?”
一旁有些不懷好意的男人起鬨道:
“女人嘛,當然賭點不一樣的!”
“就是,賭錢多沒意思,不如輸了讓爺們兒摸兩把?”
“哈哈哈哈!”
……
整個賭坊的人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