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一事想來也無需避著傅丞相了。”
南榮嫿剛要開口,卻聽傅慶堂對杵在堂中的劉總管說道:
“劉平總管遣人來換個炭盆吧。”
劉平眸色一沉,這是要避著他?
但看了看火盆中確實快燒盡的銀絲炭,他臉上肥膩的肉一抖,還是出去了。
南榮嫿目光轉向傅詔,“關於馮瑤,傅將軍沒什麼要說的嗎?”
傅詔神色肅然,他知南榮嫿此次前來必是因為馮瑤的事。
因為巴奇確實不是馮瑤所殺,‘貴人’還未找到,金吾衛卻自造偽證,要將證人送上斬頭臺。
“詔兒不知情,是我安排的,”傅詔身後的傅慶堂聲音低沉道。
“上頭要求儘早查清真相,那個叫馮瑤的女子嫌疑最大。”
“哦?那傅丞相是真的要讓她死嗎?”南榮嫿目光如劍,直將傅慶堂逼得啞口無言。
傅詔見傅慶堂竟不答話,心中疑惑起來。
“莫非…不是要讓馮瑤死?”他不可置通道。
傅慶堂閉上眼長長嘆出一口氣,復又睜開。
“南榮姑娘,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南榮嫿手指在燈籠提杆上輕敲著,“我只是要找從巴奇那要人的那位‘貴人’,傅丞相可認得她?”
傅詔一聽,瞬間轉頭去看傅慶堂。
“父親,此事果真與你有關?”
傅慶堂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那人的死與我無關,多的我卻不能再說了。”
南榮嫿知道自己應該猜想的沒錯。
要馮瑤的十有八九就是國師,而國師既然需要她,又怎會讓她死?
南榮嫿忽地計上心頭。
她淺淺一笑,說道:
“如此,傅丞相,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
從丞相府出來,沈臨鶴牽著馬與南榮嫿並肩走在路上。
“你與傅慶堂的交易,未免…太冒險了吧?”沈臨鶴遲疑道。
而南榮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可我們連‘貴人’是誰,都不知道!若不然再去逼一逼傅慶堂那個老傢伙,他肯定還有知道的沒有吐出來!”
南榮嫿默然,她原以為‘貴人’是國師,可是根據馮瑤的描述,‘貴人’與國師相差甚遠。
再加上她需要證實自己心中的一個猜測。
“我須得將巴奇召喚出來。”
二人一路回了長盛閣,沈臨鶴一直跟在南榮嫿身後。
臨進房間門時,南榮嫿忍不住回了頭,目露詢問之色。
好似在說——你還要跟著?
這事其實與沈臨鶴沒有關係,而且他參與的多了,可能還會給他帶來危險。
沈臨鶴卻咧嘴笑了笑,桃花樣的眸子就這麼盯著南榮嫿。
南榮嫿忽而想起在丞相府那聲‘嫿兒’,不知怎的,心頭一跳。
“我若說與你是同路人,你可信?”沈臨鶴一副無賴模樣。
南榮嫿壓下心頭的那抹異樣,思緒回籠。
一個人裝作紈絝的模樣這麼多年,讓外界都以為他是真的紈絝,若此人不傻那必定有所求。
他的所求是什麼呢?
同路人?莫非…
南榮嫿頓了頓,轉身開了門。
沈臨鶴眼中漾著笑意,好似南榮嫿給他開的不是房門,而是心門一樣。
“嘖嘖,進去了進去了。這倆人孤男寡女待在房中也不知要做什麼…”
走廊樓梯轉角處,來旺‘啪’地一下打了小二的後腦勺,“孤男寡女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你少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