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飛燕帶著南榮嫿和沈臨鶴在山中小道上穿梭。
“什麼?!你殺了鬼影子是因為他於你有滅族之仇?”
“嘁!他可真好意思啊,還託你來給妻兒帶銀子回去!”
田飛燕一臉嫌棄的模樣。
“妻兒是他的軟肋,當時他所能求之人只有我了。”南榮嫿平靜道。
田飛燕懷疑地看了一眼南榮嫿,“你…不像這麼好心的人吶!”
南榮嫿一挑眉,田飛燕趕緊收回了目光。
“他說要將銀子分我一半。”
“一半?!”田飛燕瞪大了眼,“要知道,除了山中的收益,鬼影子可是私下裡幫神主做了不少事,賺了不少銀子呢!十聖中,他可是最富的!一半的銀子估摸能買下半個城了!”
南榮嫿一聽,摸了摸腰間的玉墜子,竟有些期待起來。
田飛燕領著路,三人避開了進山的正道,沿著小徑穿梭。
小徑一路向上,攀過一道峰之後,才略略平緩些。
約莫又走了兩刻鐘,便來到了一處籬笆院前,院中養著雞鴨,還有一塊菜地,一個木頭架起的茅草屋下竟還養著兩頭豬。
“老頭兒!老頭兒!”
田飛燕毫不客氣,還未進門便大聲吆喝起來。
院中無人回應,田飛燕嫌長擺衣裙礙事,一手提著裙襬,一手猛地推開院門,大踏步朝院中茅屋而去。
那姿勢簡直…不堪入目。
“老頭兒!”
“哎呦,大清早的,何人吆喝啊!老道正做夢遨遊仙境呢!”
正當田飛燕要抬步上茅屋的臺階,一聲抱怨從屋中傳來。
緊接著,茅草屋的門被從內開啟,一個道士裝扮的老頭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伸了個懶腰。
肥大的道士衣服穿在他消瘦的身上有些不修邊幅。
一根樹枝做的簪子將頭髮隨意簪成個髮髻,下巴上長長的鬍鬚好似很久沒有打理了,灰白夾雜。
眼睛顯然還沒有睜開,正皺著眉嫌棄好夢被擾。
田飛燕站在臺階下向他望去,一手叉著腰,一手扶著臺階樓梯的扶手。
“什麼大清早的,你養的公雞莫非不會叫嗎?這都過了晌午了!”
老頭兒睡眼惺忪,雙頰和鼻頭還泛著紅,顯然酒醉未醒的模樣,“到底找老道什麼事啊,趕緊說,老道還要睡個回籠覺呢!”
田飛燕嘴角掛著看好戲的笑容,“老頭兒,鬼影子死了!”
那老頭一下子頓住了,使勁揉了揉眼,努力睜開,定定看了一眼田飛燕說道:
“哦,飛燕啊,怎的,你把他打死了?”
語氣十分尋常。
田飛燕不見他氣惱,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我哪有那本事,能把三聖主打死!”
她朝身後的南榮嫿和沈臨鶴指了指,“給老頭兒介紹,我心儀之人和情敵。”
老頭兒眯著眼仔細瞅了瞅站在院中的陌生男女,恍然大悟道:
“噢!怪不得咱聖地追求你的男子你都看不上眼,跟這位公子一比確實是雲泥之別吶!”
老頭兒說完又誠心誠意地好言相勸道:
“不過,你這情敵長得著實美了些,依老道看啊,他倆更般配!”
田飛燕一撩眼皮,“老頭兒,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男鬼!”
老頭兒一愣,然後拍了一下腦門兒,“瞧我這記性!”
隨後他重新審視了一遍南榮嫿和沈臨鶴,說道:
“唔…不過,還是他倆更般配。”
沈臨鶴掩不住笑容,朝老頭兒一抱拳,“前輩好眼力!”
老頭兒一樂,鬍子跟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