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嫿怔了片刻。
男子桃花樣的眸子若是認真看一個人,還真是…
讓人心口癢癢的。
這癢是真的癢,南榮嫿不適地擰了擰眉,忍著沒有伸手撓。
她挪開視線,只說了聲:
“謝謝。”
她不確定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是否走遠了,此處不能多留。
想到這,忙對沈臨鶴說道:
“我們先離開這裡。”
而後南榮嫿轉身向房門外走去。
沈臨鶴眸中的粼粼波光一瞬間黯淡下來,他看著女子果決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又被忽略了呢…
沈臨鶴忽而覺得自己像是被主人遺棄在路邊的小狗,有些垂頭喪氣。
忽而,快跨出門的南榮嫿突然回了頭,見沈臨鶴還愣著不動,她疑惑問道:
“不走嗎?”
一瞬間,沈臨鶴嘴角彎起了弧度,快走幾步到了南榮嫿身側,笑容晏晏道:
“走。”
唔…一個回眸,便讓小狗搖起了尾巴。
門外,那小公公膽戰心驚立在原處,見南榮嫿出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南榮姑娘,奴才不是有意的,確實…確實是聖上親口吩咐奴才領您到密室的啊,而且…而且方才到了密室門口,我突然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小公公說的應當沒錯,”沈臨鶴看著南榮嫿說道,“我方才入永德殿時見這小公公一臉疑惑從後殿出來,還說為你帶路卻不見了你的身影,而且若非這小公公為我引路,我定是尋不到你的。”
南榮嫿點點頭,這小公公說他失了意識,南榮嫿是信的。
進入這間密室前,南榮嫿便已經察覺到這小公公的異常了。
想來是那東西動的手腳。
想起這迷宮一般的後殿,以及用人血製成的丹丸,南榮嫿沉聲道:
“我相信你,不過我有事要問李仁平,你帶我們出去吧。”
小公公聽到南榮嫿直呼聖上名諱,慌張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卻正對上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
小公公一抖,瞬間又低下了頭,喏喏道:
“是,姑娘請隨我來。”
幾人按照原路往永德宮的正殿走,可待走到那間角落放置著銅鏡的房間時,南榮嫿卻停下了腳步。
她正好停在房間的正中央,四個銅鏡都映照著她的身影。
她的視線掃過四面銅鏡,而後向那小公公問道:
“每次有人來,都是你將他們帶過去的?”
小公公抖如篩子,顫抖著聲音道:
“是…是奴才…”
南榮嫿微微頷首,這四面鏡子總讓她覺得怪異,可卻又看不出什麼來。
沈臨鶴在四面鏡子前走了一圈,亦是沒看出什麼奇特之處,於是朝那小公公問道:
“這些鏡子是做什麼用的?”
小公公如一隻蝦米,使勁低頭弓著背,他的冷汗一滴滴落到地上,甚至連聲音中都帶了哭腔。
“奴才…奴才不知…”
南榮嫿掃了他一眼,沒再追究,抬步繼續向外走去。
天色已是微沉,皇宮各處燃了燈籠。
南榮嫿和沈臨鶴沿著宮道向太醫院走去。
二人中間始終隔著一掌的距離,不遠不近。
南榮嫿側目看了沈臨鶴幾眼,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那位卓公公是你的人?”
沈臨鶴點點頭,“是,他是宮中老人,祖父曾說若遇到什麼情況,此人可用。”
他的目光落到南榮嫿臉上,見她神色有異,趕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