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鶴就這麼目瞪口呆看著南榮嫿進了酒樓大堂,周身一涼,趕緊快步跟上。
大堂中有十幾張桌子,如今滿滿當當竟都坐滿了。
酒樓老闆是個年輕男子,長相端正,倒有些書生氣質。
他一臉歉意說道:
“兩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今日酒樓已滿,這…”
“那位公子、姑娘!”堂中角落裡,突然響起一道呼喊聲。
沈臨鶴轉頭去看,見是方才在門外見到的那一臉橫肉的男人,他旁邊坐著的正是同行的尖嘴猴腮模樣的男子。
二人正熱情地向他招手。
“公子姑娘若不嫌棄,可與我們兄弟二人同坐!”
沈臨鶴怕南榮嫿不願與生人接觸,正要回絕,沒想到南榮嫿先行一步朝那處走去。
嘚,跟上唄!
二人在桌旁落座。
那一臉橫肉的男人笑著自我介紹道:
“我叫吳所,是個過賣,恰從塞嶺鎮過在這歇歇腳,晚些就走。”
說完,他指指旁邊那男子說道:
“這是我阿弟,叫吳謂!”
沈臨鶴十分有禮地拱了拱手,笑容和煦道:
“幸會幸會!”
那個叫吳謂的男子微微眯著眼睛不停在沈臨鶴和南榮嫿身上打量,問道:
“二位孤男寡女同行…姑娘又未梳婦人髮髻,莫非…”
他一臉神秘兮兮,低聲問道:
“二位是大戶人傢俬奔出來的?”
南榮嫿面容沉靜默不作聲,她看了一眼沈臨鶴,二人在外身份不便暴露,想來沈臨鶴又有的演了。
果然,沈臨鶴面色先是一僵,把被人戳破秘密時的難堪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而後抬眸深情款款地看了南榮嫿一眼,說道:
“這位吳兄不愧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我二人確實因為家中反對,實在無法這才…這才私奔的…”
吳所和吳謂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有了數。
吳所趕忙翻起桌上的茶碗放到了沈臨鶴和南榮嫿身前,各倒了杯茶,狀似貼心地說道:
“我虛長二位幾歲,就冒昧以兄長自稱了!你們二位看著郎才女貌十分登對,怎麼家中會不同意啊?”
南榮嫿心中輕嘆,端起茶碗聞了聞,茶水清澈無毒,雖不是什麼好茶,但解解渴還是可以的,畢竟看沈臨鶴這模樣,這出戏還不知得演多久。
只見沈臨鶴眉頭輕蹙,配上他的好相貌還真有點我見猶憐的意思。
他重重一嘆,娓娓道來:
“我與嫿兒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家人也是知道的,雖沒有明說,但也算預設了。”
“可是兩年前,我家家道中落,境況大不如從前,然而嫿兒家中卻是得了好機緣,一飛沖天!”
“如此差距,嫿兒的父母定是不同意我倆的親事。”
吳所和吳謂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
沈臨鶴繼續說道:
“我用功讀書,與嫿兒說好,待我金榜題名那日,定上門求娶她,她的父母必會同意的!”
吳所和吳謂同時附和道:
“對對,小兄弟有志向!”
可沈臨鶴的臉一下子又垮了下來,神色哀怨道:
“可…可還未等到我金榜題名之時…”
“我來猜!”吳謂積極舉手,搶先猜測道,“莫非姑娘的家人要將姑娘嫁人?”
吳所不落後,趕忙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
不料,沈臨鶴搖了搖頭道:
“非也、非也,是我的家人要…要讓我入贅!”
“咳咳咳…”南榮嫿一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