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也是蠻怪的。縱使彼此認定感情深厚,有時卻經不住一分一毫的干擾和折騰。
染墨不想讓她和擎勝之間的裂隙(假如有的話)也如同蟲蛀般慢慢擴大。她得想辦法彌補一下她和她擎哥哥之間的關係。
染墨半宿未睡,思考著對策。思來想去,發現一個隱藏的漏洞。原本她和擎勝各自安守的話,熬過一陣也就過去了。
而今恰恰由於阿讚的介入和摻和,讓他二人雖未謀面仍是牽絆不斷。沒錯,就是阿贊這小子惹的禍。尤其看他那副一提到擎勝就陶醉的小表情,這小子怕不是也喜歡上擎勝了吧?
這下問題可變複雜了。染墨咯吱吱咬著牙齒,恨不得生出雙透視眼來,瞧瞧此二人正在做什麼勾當。更想立刻把那二人揪到眼跟前,一番嚴加審訊令其認罪討饒。
可他二人並未犯法,律法恐怕奈何不了他們。那就得適當運用點兵法了。嘿嘿嘿。瞧好吧,有一招叫什麼暗度陳倉來著。不妨再加點美人計和離間計。
要不就把芯兒介紹給阿贊,她可從中牽線搭橋。兩人倒挺搭的,可貌似也不怎麼來電。那一世他倆差點成為小情侶,今世芯兒卻投身到他倆共同的仇家紅毛家。
她透過前期的交流已然看開,而阿贊因為曾受紅毛欺負,甚至他孃親都被紅毛媽罵過,所以他是斷然不能接受和芯兒成為朋友的。
想想不禁心疼芯兒好一陣。自己今世無法與她成為男女朋友,阿贊又是那番態度。不知有哪個男孩能適合芯兒。
哎,自己還是先別替別人揪心了,想想自個兒的意中人吧。小心別讓人拐跑了。
思來想去,此時去找擎勝自是不妥,不能違背自己定的規矩。也別讓他看輕了。她盼望著那一月之期趕緊到來。可一個月之後情況會發生變化嗎?擎勝不會真對她冷淡了吧?
曲線救國的話,只能從阿贊這邊下力了。固然阿贊不構成什麼威脅,但有時候小浪花也能淹死人。時間和距離亦是最能磨人考驗人的。
染墨這幾日對阿贊相當的好,體貼又溫柔。又是給他帶好吃的,又是教他做好詩文的技巧。
阿贊也是真忙。這邊廂學習詩文學得頭昏腦漲,那邊廂擎勝又喊他過去練武,倒是神清氣爽了,可又練得腰痠腿痛起來。
阿贊都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多潛力可挖。以前真是白活了。別說,真要把這幾項練好,將來去城裡找個體面的營生做做綽綽有餘。說不定還能考上個舉子光耀一下門楣。
這麼想想,他倒是學得極為認真。哪樣都不肯丟下。除了文武藝本身的吸引力,擎勝和染墨這樣的好老師還上哪兒能尋到?
那二人似也瞧出點彼此的名堂。教得愈發賣力,兩人暗裡較勁兒,跟比拼似的。還輪番給阿贊吹風。想把他拉入自己這邊陣營。
當然,也不能讓這小子光得好不幹活兒。染墨決定和阿贊推心置腹好好談一談。
她先發制人問阿贊:“你覺得我和擎勝誰教得好?”
阿贊不知從何回答,只說文武殊異,不好比較。兩位老師都棒棒噠。
染墨又問:“那你覺得我對你好嗎?”阿贊忙點點頭。這題他會,明顯送分的。
染墨本想說,那你替我去罵擎勝幾句。沒好意思開口。便道:“那我們以後在一起玩,不理他了好嗎?”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
阿贊愣愣地看著她說:“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玩嗎?還有,你說話神態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我們都長大了,不能再幼稚下去了。”
染墨臉上黑線。這怎麼反讓他教訓起來了。略帶氣惱道:“可我看你們倆好得不得了呢。”
阿贊笑了,說道:“我們倆只是萍水相逢。我倒想和他好得不得了,哦,我是說,和他再好也不如咱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