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勝在那邊長舒了口氣,定定地看著染墨,竟似有怨色。染墨忙問他,是否方才被嚇到了。
擎勝嚷嚷道:“嚇到個頭啊。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給我安排這種活兒?”
原來是為這個啊。染墨鬆口氣。你說對了,原本就是想揪著你過來受受教育的,讓你領教一下各色人等的厲害和手段。這話當然只能心裡說了。
她換上一副笑臉道:“方才我還真是好怕怕呢。若不是你在身邊,我怕是要被生吞活剝了呢。你難道不願意幫我一把嗎?”這話足以給到他壓力了。嘿嘿。
擎勝露出關切之色道:“確是如此呢。就算我遭點埋汰,也比你受她,受她羞辱要強。”這話說得蠻貼心。染墨愛聽。
他轉而又露出納悶神色,“只是有些奇怪,方才她為何放著你這般清俊的人兒不糾纏,反倒來擾我這粗壯大漢?”
因為你粗啊。啊呸。染墨心裡那個氣啊。那一幕當真是被他看到眼裡記在心頭了呢。她吼道:
“算你長得帥好了吧!我連被輕薄的資格都沒有。世上女子都喜歡你這種高大威猛的!”說完,轉身不去理他。肩膀還一聳一聳的,似是在啜泣。
擎勝一見嚇到了,忙上前撫肩安慰道:“快彆氣著了,是我的不對,你才是真正討男孩,討女孩子歡喜的小公子呢。你一哭,我的心兒也要流淚了。”
染墨咳嗽兩聲,回了句,“誰哭了?方才說話急了點,有點被嗆著了。”擎勝聞聽放下心來,又幫她拍拍背。然後略低頭抬眼看著她的臉,像是看個正哭鼻子的小朋友。
染墨噗嗤一笑。打了他一粉拳。說咱們回去吧,梁生這事還得跟他家人商議一下。畢竟婚姻大事,幫著給點意見不是壞事。
擎勝點點頭,摟著染墨的肩膀就往回走。走著走著,在染墨耳邊悄聲問道:“墨兒,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又來了。染墨沒好氣地說,不知道。
擎勝笑笑,不甘心地問道:“那你幫我謀劃一下,你覺得我這樣的傢伙做人夫君可還算合格?”
染墨耳朵心中都塞滿了他這看似嚴肅卻又感覺有點不那麼“正經”的問話,她恨不得跳將起來大聲反問:你不如直說做我老公合不合適好嗎?你不就是想問這個嗎?
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也答應你,你不但合格,還很優秀,還很an很性感,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縱使她內心掀起風暴,也不敢將此番話語說與他聽的。只是她那略顯瘋狂的表情讓擎勝也有點愕然。
不就是想試探一下,你若是女孩子的話喜不喜歡我這一款,幹嘛對人家那麼兇啊?
快經過醫所時,染墨跟擎勝商量正經事,要不要去知會一下樑大夫父子?
擎勝眨眨眼說,要不先跟他父親談一下吧,畢竟年長者更有經驗一些。染墨認同,她和梁大夫也更熟一些。
兩人進入醫所找梁大夫。一個助手在屋,說去隔壁喊一下。他倆便在屋內走動打量起來。此前沒怎麼仔細看過。
東北牆角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滿藥材,還有診簿。再往上方一看,兩人不禁愣住。
牆上貼著一張二尺見方的圖畫,上面畫著一個裸身人體的前後兩面,還在各個部分標註著器官穴位名稱。乍一看栩栩如生。
染墨一笑,這種人體生理學圖譜她見得多了。卻忘了,身旁那人可是第一次見,臉紅得跟塊大紅布似的。
染墨暗自發笑,也有讓你比我更難為情的東西啊?
擎勝忽然說道:“這個穴位看著好生熟悉。”說著用手指指向人體背部的一個穴位,還趴上去仔細看起來。得,剛還嫌他拘謹呢。
擎勝喃喃自語道:“原來教習先生平常就是點的我們這個穴啊。”染墨想起,之前阿贊提到過,擎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