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悄聲問擎勝,那先生大名怎麼稱呼,此前一直未問。
“他啊,大名王盜。”“王道?這名字挺有味道。”
“是啊,居然以盜為名,不知怎想?”“啊?難不成還是盜賊的盜?”“對啊,那日你問他什麼盜剩,也是蠻有趣的。”“哦哦,你知道就好,別往外亂說啊。”
“那是自然,畢竟不是什麼美好寓意。當然,也不盡然。若是說你盜走了我的心,真真個讓人上頭呢。”擎勝壞笑著看著染墨。
染墨本想捶他一拳,又想到人家是來幫忙的,遂收了手。更有一個念頭,旁人能與他親親密密,自個兒若再不表現出點甜蜜愛意,豈不是生生把這妙人兒推向別人懷中了?
想到這,她輕撫額頭,微蹙眉頭,一個趔趄差點栽在擎勝懷裡。擎勝趕忙扶住。心想今日這二位同學都怎麼了,一個比一個看似嬌弱。
甭管那麼多了,照顧人要緊。這也是他擎勝義不容辭的責任。擎勝愛心氾濫責任心爆棚,順勢把染墨摟住坐下,又把她頭靠在自己肩上。
像方才照顧阿贊那樣。又像早前兩人出行相偎靠。只不過眼下旁邊還多了一雙眼睛。
這邊廂染墨舒舒服服地靠在擎勝肩頭小眯。不一會兒,擎勝感覺另一邊肩頭一沉,就見阿贊也如先前般把腦袋靠了上來。
好在擎勝有兩個肩頭。兩人就這麼一左一右地夾擊著他。他的腦袋不用費力就能被旁邊兩顆小腦袋支楞著。他倒樂在其中。
只是不多時,他不知怎麼就渾身燥熱起來,像有小螞蟻源源不斷鑽洞爬過。
趕緊深呼吸,把脖子挺立起來。誰也不挨。方才緩解了一下。好想再下去找個地方撒一泡。終了還是不敢妄動。
時光靜深。一切如靜止了一般。只有芬芳愜意縈繞其間。
馬車時疾時緩地前行著。不知過了多久,又停了下來。車伕在前面喊道:“幾位少爺可要去那邊吃點便飯?”
幾人均答不必了,包裡帶著乾糧,簡單墊一墊,趕路要緊。
車伕回了一句,“馬兒也需要吃草休息一下。幾位稍作停留,一會兒就好。”
幾人下得車來,舒展筋骨。阿贊從隨身小包袱裡掏出她娘趕著烙出的油餅,分給大家。她孃的烙餅技術堪稱一流。
幾人本不覺餓,但見了那金黃酥軟的油餅,不由勾起饞蟲。便各分了幾塊。
吳少也把從家中帶出的食物放到一堆,又給車伕分發了一些。大家聚在一起填起肚子。
吃完東西,精神振作不少。幾人各自溜達著消消食。
擎勝拽著染墨去那山坳邊轉轉。阿贊跟個小跟屁蟲似的跟了上來。他二人也不好不理他。三人便一道去了那邊。
眼前一片開闊,以山坳口為界,這邊是大路村莊,那邊是蒼茫的原野。眺望過去,滿目蒼綠,中間有一條蜿蜒的河流奔向天際。
這種寥廓的感覺讓染墨擎勝都想到了在妙峰山高原草甸處逗留的場景。時光如梭,那時情景仍歷歷在目。
擎勝此時好想把染墨抱起來再舉個高高。可阿贊在一旁,不好意思這麼做。
擎勝隨意掃了阿贊一眼,見他臉上肅然。遂悄悄跟染墨說,阿贊這小子看著總像有心事的樣子。
“你也發現了?他那憂鬱的小氣質我見猶憐呢。”染墨做出一副慈愛的表情。
擎勝聞聽,也想擺出一副憂鬱的氣質,可惜實在拿捏不來。便轉頭問阿贊為何事憂心,若是葦畫,他們趕過去營救應該無礙的。
阿贊未置是否。稍後喃喃自語道:“我想我家鄉了。”
“哦?你家鄉不是小月城?那是何處?”擎勝好奇道。
“我家鄉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過了小月城,一直往西,快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