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正在躊躇間,冷不防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雖未開言,憑感覺她就知道是誰了。更何況,這光天化日之下,除了他還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抱她?好呀,不在校門口守著,居然還懂從半道上劫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個轉身,並未脫離那人懷抱,雙臂卻已環繞上他的脖頸,嘴巴也遞了上去。她也不清楚自己此刻緣何如此動情,許是方才跟賓果打鬧有點惹得芳心凌亂吧。
擎勝當然會毫不保留地予以熱切回應。只是也有點奇怪,這小妮子今日如何這般主動,看都不看一眼身後就親了上來。就不怕抱錯人了嗎?啊呸呸呸,除了他擎勝,還有誰敢這麼抱他的娘子?
兩人忘情地擁吻著。染墨明顯感覺出,擎勝這幾日在這方面愈發大膽精進了。尤其在夜色迷離時,甚至有采取進一步舉動的傾向。
染墨自然不能允許突破底線的。畢竟這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親可不是一句虛言。她又一下有點煩起古代了。若是擱現代生活,她完全可以和擎勝光明正大地戀愛、吃果甚至同居,各種安全設施也齊備,可眼下,兩人都得憋著。他們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也不能為了成親而擯棄學業,她還抱著個訟師夢呢。
若從某些方面講,她倒還好說,只是苦了擎勝,這麼個血氣方剛的大男孩成天被撩撥得心猿意馬我見猶憐。哎,這可如何是好?她的那點從書上影視劇中學來的小手段怕也不夠用了。
她其實還特別擔心一件事,像擎勝這樣的富貴公子,真要是把持不住自己的話,他們完全有條件獲得相應紓解渠道。哪怕是個丫鬟、書童,偶然場合下可能比染墨還像及時雨。
她自然是相信擎勝的定力和對她的忠貞的,但看著他每日這樣受煎熬,也是於心不忍,只恨自己無法決斷,與他痛痛快快在一起。
她也害怕會不會某日兩人終未把持住自我,而逾越了那條界限。擎勝這幾日的表現讓她隱隱有此擔憂。她甚至猜想他是不是害怕會失去自己,故而想著把關係更深入一步。她倒不怪他有如此想法,只是希望最好還是能在順暢和美的情境下延續遞進彼此的蜜意天性。
兩人擁吻了大半天,分開時都已是滿臉通紅溼汗淋漓。擎勝似已緩過了一波,定定地看著染墨,臉上露出迷離的笑容。
染墨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叫他一起回家吃飯。擎勝搖搖頭,說他不餓,讓染墨先回去吃吧。
染墨沒再堅持,問他一會兒打算去哪兒。擎勝略一思索,說今日吳少也不在府中,他等會兒去看看阿贊。
染墨點點頭。阿贊身體已痊癒了,但這幾日沒去上課,說是在家修習一下那本神功秘笈。擎勝過去看看,幫著指導一下也好,省得那小子別練走火入魔了。
兩人遂不捨地告別,臨走前又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染墨差點喘不過氣來。心想這小子現在就表現這麼生猛,往後可怎麼辦呦。嘻嘻嘻,吼吼吼。真是揀到寶了。
染墨回到家,和孃親一起做飯、吃完,又隨便翻了會兒書,就準備上床睡覺。
孃親看出她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染墨搖搖頭,只說這幾日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孃親微微笑笑,沒再多問。
染墨躺到床上,回想著這一天經歷的事。其實也沒啥事,但每個情景掰開揉碎了都讓她琢磨回味上半天。腦子裡甚至交疊出現賓果、擎勝兩個人的面孔身影。和前面那個還算正常,後面那個簡直讓她難以平靜。
這時,她忽然感覺心律紊亂,虛汗淋漓,人像虛脫了一般。她心內一慌,不會吧,難道想想也有罪?也會使身體出現異常反應?
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不再想任何事情。迷迷糊糊間,終於進入夢鄉。
說是做夢,感覺卻非常真實。她正在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