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勝興奮地拉著染墨手回到客房,關上房門,接著就準備故伎重演,把那兩張床拼在一起睡。方才礙於眾人面,他哪敢說出只需一張大床即可的話來。眼下就要把兩張小床變成一張大床了。
他今日不知為何感到異常的興奮。一個誘因也許就是看到吳少和胡玲終於住在了一起,雖然夜裡沒在一起,但關係自然是明確的了。他甚而產生了一種攀比的念頭,不想在這件事上落後了吳少。
染墨注視著他的舉動,忽然有點莫名緊張起來。她叫住了擎勝,讓他先別挪床。擎勝收住手,眼巴巴地看著她,意思是以前不也是在一起睡的嗎?今兒是咋的了?
染墨能感覺出擎勝撲面而來的青春躁動氣息,這種氣息甚至比以往來得更猛烈一些。
不管是何種原因,大概跟看到吳少胡玲他們出雙入對有關,他也許比吳少自信多了,就算做出了什麼事,大不了按部就班繼續往下走即可。該提親的提親,該迎娶的迎娶,不定把流程在心底都走了一遍了。
正因為如此,她才感到有點緊張甚至害怕。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還沒做好迎接一些事的準備。她也不敢保證擎勝會不會做出某些進一步的舉動。但她有義務在這種事上把好自己的關口。
人們往往覺得這種事的發生還是男子佔主要責任,但事實上,女子也應當承擔起一點防火牆、滅火器的作用,不能過於心軟,任由男友憑著性子來。
綜合各種考慮,她決定今晚不能再與擎勝同榻而眠。不管他樂不樂意,女孩子該保持矜持的時候還就得矜持一些。要學會適時拒絕,才有來日方長。
擎勝見她態度堅決,雖然心中不太痛快,但身上的火氣感覺也慢慢消退了些。冷靜下來一想,染墨做的沒錯。如果有些事上衝動了,他作為男子自無大礙,可染墨一個女孩子家,讓人家以後顏面往哪兒擱。即使即刻娶進門去,也恐會讓人看輕了去。
想到這,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怪自己一時貪戀溫情,差點亂了心念。遂老老實實地去收拾自己的床鋪了。然後合衣躺下。
染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忽又有點心生憐惜,儘量保持平靜的語調說了一句,“不把衣服脫了就睡,多不舒服呀。”
擎勝聞聽,一咕嚕從床上爬起,笑嘻嘻地準備脫衣服。
染墨讓他稍等,接著過去把燭燈熄滅。兩人各自在暗色中摸索著更衣就寢。
過了一陣,擎勝輕輕問道:“睡著了麼?”染墨微微吁了口氣,表示沒睡著。
片刻後,擎勝說道:“時間還早,咱們聊一會兒吧。你說吳少和胡玲他們倆能成嗎?”
染墨見他是問這個,又恰好一時睡不著,便也想趁這會子跟擎勝討論一下他倆的事。
染墨老氣橫秋地說,自古以來有許多痴情男女以為愛情就是兩個人的事,要麼遠走高飛,要麼以死抗爭,到頭來終難獲得幸福的結果。
有一種較尋常見的就是,一些富家闊少過慣了好日子,以為走到哪裡都衣食無憂,待因情事與家中決裂被斷了經濟來源後,才發現貧賤夫妻百事哀,經濟上處處捉襟見肘,時間長了導致感情疏遠淡漠,甚至對自己當初的選擇和衝動行為懊悔不已。
染墨那一世曾看過一部劇集《一生的承諾》。它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美麗而虛榮的貧家女孩佩雅在和某富翁結婚前夜,受年輕英俊的情人懇求而選擇和他私奔。
此舉導致她的親人備受非議和責難。而他倆在私奔後由於受不了貧困生活的困擾,又灰溜溜的回來了。之後更是為生活瑣事屢屢發生爭執,並互相責備對方毀了自己的生活。最終不得不勞燕分飛……
這樣的故事讀來頗為虐心。愛情最讓人無奈的敵人莫過於功利。為了名利捨棄真愛有之,而在毅然選擇愛情之後又被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