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難掩真情,托起擎勝的臉頰,對著他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
擎勝一愣,繼而綻放笑容,也微嘟起嘴唇,朝染墨吻去。
染墨和他耳鬢廝磨間,在他耳邊輕輕低語一句,“我可以答應你一個小要求。”
擎勝嘟噥著,“不要,現在就正好。”纏綿間,他的手不經意觸碰到染墨背後的束帶。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在扭結處把玩起來。
少頃,似是想起染墨方才的許諾。他顫抖著身子和手指,在染墨耳邊低語道:“可以嗎?”
染墨略一停頓,像是做出重大決定,蹭著他的臉頰點點頭。
擎勝手指捻彈幾下。染墨感覺後背一涼。將自己緊緊貼在擎勝寬厚溫熱的胸膛上。
點點星光灑入洞中。宛如希望的光芒,又似浪漫的見證。
二人好不容易從如膠似漆的狀態中暫時分開。染墨羞紅著臉,用手將束帶重新系好。擎勝也略帶羞澀地看著她。少男少女間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動作,就令他們沉醉不已。
染墨幽然道:“如果我們一直被困在這裡怎麼辦?”“只要和你在一起,死而無憾!”擎勝不假思索正聲道。
染墨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嘴。不許他說這種話。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能放棄一線生機和希望。
擎勝嘟著嘴唇和她的手指來回蹭著做遊戲。
染墨暗笑,真是個玩性不改的孩子。她琢磨了一下,他二人一直不歸的話,家人朋友肯定會四處尋找,只是不知能否發現這個隱蔽的地方。
現在他們需要養精蓄銳,頑強支撐到生機到來的那一刻。
她和擎勝說了自己的想法。擎勝點點頭,說他在北境歷練時,也學瞭如何在野外或封閉之所自救的辦法。
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物件來,藉著光線,看出是個口哨。擎勝將口哨放嘴邊輕輕一吹,便發出響亮的哨聲。
染墨心中一喜。待他哨聲稍停,自己也將兩手交疊起來,按照先前阿贊教她的吹口哨法,吹出清亮的哨音來。
擎勝佩服地看了她一眼。兩人就這麼間隔著或一齊吹著。哨聲穿過洞口,向曠野散播開去。
忽然,擎勝止住染墨,然後側耳仔細傾聽。染墨以為他聽見有人來了。正欣喜間,卻發現不對,遠處傳來的分明是狼嚎的聲音。
壞了,人沒來,把狼招來了。兩人屏息,盯著洞口。
不一會兒,洞口上方現出數點綠瑩瑩的光。還真是狼,且不止一隻。
染墨嚇得蜷在擎勝懷裡不敢吱聲。擎勝保持著冷靜。二人與野狼默默對峙。
突然,一隻野狼爪子向下探著,似要往下爬行。擎勝舉起哨子猛力一吹,淒厲的哨音把野狼嚇得瞬間散開。
此刻必須阻止他們,不然隨便滑落下來一隻也不好收拾。
不一會兒,幾隻狼又重聚集過來。再吹哨子恐怕也只能讓它們暫時躲開。染墨無助地看著擎勝。
擎勝面不改色,從懷中又掏出一塊細長鐵片,仔細看去,竟是把小巧的匕首。染墨心說,他的寶貝真多。
擎勝不只是用它來自衛。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洞壁,又上手摸了摸,找到一塊凸起的礫石。
他把匕首尖對準石面,然後一道一道地來回刺划起來。二者摩擦,發出尖利而刺耳的聲音。像是猛獸的利齒在噬啃骨頭。
染墨差點捂起耳朵。這讓她想起上學時,有頑皮同學用指甲刮蹭黑板發出的那種難聽到揪心的聲音。
洞口的野狼似乎也欣賞不了這個聲音,頻頻搖頭,卻不肯離去。
擎勝配合著匕首刮蹭,朝狼群露出咬牙切齒擰眉立目的面相神態予以威懾,嘴裡還發出嗚嗚的類似虎嘯般的聲音。那神情狀態看上去,還真像一隻勇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