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梁山軍於餘猴嶺大破金兀朮二十萬大軍,五虎將王梓燁與金將完顏清同歸於盡,僅金兀朮一個逃亡。
金兀朮領著殘兵殺開一條路到嶺下,尚未反應過來,聽得炮響,劉贇、張威領著一支人馬殺出喝道:“休要走了金兀朮。”金兀朮大恐,只見身後周鵬程、韓存保也領兵堵來,金兀朮嘆道:“莫非吾今日將亡於此處。”卻又有一陣馬蹄聲,看時卻是那鐵郎與吳平引著殘兵趕來對金兀朮道:“太子快走,我二人擋著。”金兀朮慌忙便逃,卻有韓存保、周鵬程引兵緊緊追趕,金兀朮跑到一處山嶺,心發狠就地滾下去,連滾帶爬好歹撿回一條命,周鵬程、韓存保追不上金兀朮,只得撥馬而逃,鐵郎與吳平早被劉贇、張威斬殺,聞說未追上金兀朮無不嘆息收兵回去。
這一戰從巳時二刻殺到午時三刻,各路金兵皆被掃清,眾人到餘猴嶺上駐紮下來,仇嘉豪聞之王梓燁陣亡痛哭不已幾番哭暈過去,幸被眾頭領救醒,俞靜雯、吳俊霖、劉旭正三人念及昔日情誼無不痛哭,雲帆見昔日五虎將如今只剩他一個在世,亦是心痛不已,眾將哭祭了梓燁一番,將屍首運回山寨,仇嘉豪查點人馬尚有不少,只是大多負傷,難以支撐,故暫且留在軍中歇息。
卻說金兀朮敗兵回到京城,眾人聽聞二十萬大軍皆已兵敗,心慌不已,此時金國內部有不少漢人響應梁山軍,有不少大臣上奏言和請降,金兀朮道:“陛下無憂,臣等各處尚有數十萬大軍,賊人兵馬折損頗多,不足為懼。”狼主道:“然那夥南蠻子如今勢大,不如早些議和。”便派議郎顧冉、廖意先去和談和,一面想辦法鎮壓內部叛亂。
二人在紹興十二年元月二十五日到達仇嘉豪寨內,眾頭領道:“汝二人丞來意何如?”二人先說了國主投降一事,然後許仇嘉豪金帛玩好之物。仇嘉豪聽了,說與二人道:“我大軍連破城池,不愁打不得你這黃龍府等處,一發斬草除根,免了萌芽再發。卻看你等誠心投降,我漢邦自古以來便有廣納海川知心,以此停兵罷戰。兩國交鋒,自古國家有投降之理。準你投拜納降,割地議和。”二人忙不迭點頭。
紹興十二年二月四日,金主差人獻下降表,道是:
大金國主罪人完顏亶頓首頓首百拜奏言義士仇嘉豪:罪人長在番邦。不通聖賢之大經,罔究綱常之大禮。詐文偽武,左右多狼心狗行之徒;好賂貪財,前後悉鼠目獐頭之輩。小罪人昏昧,屯眾猖狂。侵犯疆封,以致閣下興義軍而討罪;妄驅士馬,動勞大軍以興師。量螻蟻安足以撼泰山,想眾水必然歸於大海。念罪人等雖守數座之荒城,應無半年之積蓄。今特遣使冒幹天威,納土請罪。倘蒙聖上憐憫蕞爾之微生,不廢祖宗之遺業,是以銘心刻骨,瀝膽披肝,永為戎狄之番邦,永不再犯,老老幼幼,真獲再生;子子孫孫,久遠感戴。進納歲幣,誓不敢違。罪人等不勝戰慄屏營之至!誠惶誠恐,稽首頓首!謹上表以聞。
紹興十二年二月日大遼國主罪人完顏亶表
仇嘉豪道:“既是你等真心投降,我等自饒你等,切記日後莫要再犯。”便將燕雲十六州盡數收回,燕雲十六州之外地方仍歸金國,你道山寨許多頭領為何不曾有反對意見,只因自建炎三年起十三年來北伐早已把眾人打的疲憊,更是折損了許多兄弟,早已精疲力竭,顧此無異議,自議和成後,仇嘉豪與二月八日啟程返回山寨。
二月二十日,全軍抵達梁山寨,途中有不少留在燕雲十六州或回牛皋軍去的,到山寨只有七萬人馬,仇嘉豪看眾頭領,自宣和四年八月二十日天降石碣到八月二十四日大聚義再到如今紹興十二年二月,已有二十年矣,仇嘉豪看寨中眾頭領只餘三十六位,乃是:
義沖天仇嘉豪
聖麒麟張成文
賽諸葛楊舒凌
小茂公金怡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