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默默閉上雙眼,萬千思緒流過心頭。自己從小無父無母,被師父好心收養。從小被師父保護著,以至於不會被道觀裡的人欺負。來到這北平城,本以為是繁華盛世,沒想到世俗險惡。去當丫鬟被劉員外拐賣到青樓,在青樓又被人陷害失聲,而如今又要失了清白。
“若而今失去清白,我便再無顏面去見我的師父。既然命運不是自己決定的,今天就與這人同歸於盡!我也好早日與我師父見面了。”桃兒睜開眼睛,眼神堅定。右手順勢拔下頭上的髮簪,用盡全身力氣,便向男人背上刺去。桃兒動作麻利,連續刺了好幾下。男人遭到了突然襲擊,毫無防備,疼的起了身。桃兒還沒有停手,最後一下居然沒了拔的力氣。原來,那一下刺到了那男人左手手背上,簪子穿過了掌心。男人慘叫一聲,拔掉了插在手上的簪子,獻血噴湧。男人紅了眼,動了殺心。雙手死死地掐住桃兒的脖子,桃兒拼命掙扎,手在男人胸前亂揮。鮮血沾滿了桃兒脖頸,已分不清是誰流下來的了。
慢慢的桃兒雙手失去了力氣,緩緩地垂了下來,身子也不再掙扎。男人一驚,立即鬆開了手,探了探鼻息,然而桃兒已經斷氣。此時天已經漸漸亮起,男人看了這屋裡的慘狀,草蓆已經被鮮血染得鮮紅。一個斷了氣的姑娘癱倒在塌上,眼睛睜的大大的沒有一絲血色。
此事驚動不小,老鴇緊鎖著眉毛,身邊站著一個呆若木雞的男人。老鴇提手一巴掌,打在那男人的臉上:“你還嫌這事不夠大麼?你怎麼把她給殺了,這事情如果驚動了官府,我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男人支支吾吾不敢作聲,原來那男人就是那日拿鞭子打桃兒的那個大漢。此人叫王虎,是這妓院的打手,此人生性頑劣,當晚只是想調戲下桃兒。也為曾想如今失手就把她殺了,知道闖下大禍,自己也是心驚膽戰。知道和老鴇關係還不錯,趕忙像老鴇求饒,還望不要把這事情說出去。
老鴇也是滿目愁容,事到如今,只能殺人拋屍了。
“一會有拉泔水的馬車過來,你們偷偷把人運出去,丟到亂葬崗喂野狗吧。”說吧,老鴇努努鼻子,“真是晦氣。”
燕王府。
“徐輝,快起來!”高睿在徐輝的床前拉著他的手臂,又是生生把徐輝拉下床。
“哎呀,少爺。再叫我睡會。”
“太陽都曬塌上了,快起了,你忘了今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說道這裡,高睿容光煥發。
“好吧,既然我家主子有求於在下,在下便兩肋插刀……不過,少爺,這個月月錢……”徐輝挑眉。
“行行行,只要你把那姑娘給我救出來,我的月錢都是你的。”給高睿再多的錢也沒用,因為他根本用不到。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徐輝從塌上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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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喬裝打扮,徐輝便戴上隨身佩劍,兩人一大早便出了門,連朝飯都沒顧上吃。一路快步,向青樓趕去。
高睿,徐輝兩人匆匆行到萬花樓。
徐輝遞給高睿一袋銀子,抱拳對高睿說道:“少爺,你且去和那老鴇交談,交給她這袋銀子,定能將那姑娘贖出來。今日我帶武器前來,不易進去,我在外面給你把風,以防萬一。一切按計劃行事。”
高睿點了點頭,便走進萬花樓。見高睿走了進去,徐輝奮力一躍,身輕如燕,便躍向街角的一課老槐樹上,以便觀察動向。
大清早,青樓裡並無客人,夥計們正在整理著桌子,打掃衛生。老鴇見一書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便心中打起了算盤:“什麼時候連這書生也來我這萬花樓了?”
“這位公子,怕是今天時候尚早,我這萬花樓還沒正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