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老太爺聽說後召見了他,打量審視他那營養不良的小身板後,允了大醫去他家看診,還傳給他一套刀法,把身契也還給了他,還給他一筆錢,要他一諾:“好好練刀,但不可讓旁人知道。”
爺爺不懂為什麼,但他聽話,除了依舊在街上做混混,但此時的混混慢慢風生水起。
他現在是有目標,要好好練刀的不一樣的混混。
慢慢的,他懂了大家族的生存之道,他,是古家埋得備用棋子。
特別是他在衚衕裡趾高氣昂的時候,巧遇了古老太爺身旁的大管家帶著一個小少爺從他身旁步行走過時,小少爺誇他的菜刀刀法不錯。
“不過殺氣太重,不可多用。”
瞬間,他明白了古老太爺當時的意有所指,那些富有深意的話。
他打聽到小少爺的名字叫古宗和。
二人再見時是聯手殺出血路求生的京郊。
二人累極了,四仰八叉的癱軟在棕色的泥土裡。
待不大喘氣了,古宗和被身邊的人扶起:“少爺,我們快離開。”
古宗和問幫了他的少年:“你是那個刀法不錯的小子。”
“小的狗蛋。”
窮人家的孩子,都取賤名,叫狗蛋的沒有一百也有九十。
古宗和打量少年,瞅到他手裡精巧的麻花刀,這可是古家核心才會有的專用刀具,面前這人是他老父親給他留的幫手。
老父親早就知道古家有這一天了?
想到老父親,古宗和紅了眼眶,看看自己身後護著自己逃出京城陪伴自己長大的,就剩五個人了,胸腔顫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小聲的哭泣。
狗蛋跪在古宗和麵前,也哭,稀里嘩啦。
“我哭我爹,你哭啥?”
“我哭我娘。”
“我要離開了,你要多保重,若他日能見,我會還你今日之情。”
“你要去哪?”
“不知道,先看看,走著走著或許就隨遇而安了。”
“我跟你走。”
“你不是還有娘麼?你娘怎麼辦?”
“我帶著的。”狗蛋拾起地上的破包袱:“我娘半年前就死了,死前說捨不得我,要化成灰陪著我,我帶著也方便。”
古宗和摸摸自己腰上內襯裡的小布袋子裡面的灰,無比淒涼:“古家一百多口,我就帶了我那老父,我娘,我幼弟,他們,他們…………”
只怕是屍骨無存,與古家宅子一同被化為灰燼。
這樣也好,不用被仇家侮辱,也算是入土為安。
狗蛋低著頭,他聽說古家大宅起火,趕去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想起那一面之緣的古老太爺囑咐過的話,他尋到了京郊。
那一年,他們都是半大的少年,痛哭著離開京城,敗走京都!
古家,傾盡性命,家財,只保下了一根獨苗遠走異鄉,前路未知。
“狗蛋,你姓什麼?”
狗蛋搖頭,姓狗嗎?街上好多混混都姓狗,所以他的姓不丟人。
“從今以後,你姓古。”古宗和看看身邊的人,加上自己,決定道:“行七。”
狗蛋點頭,從今以後,他叫古七,他的兒子就叫小七,孫子就叫阿七。
古宗和聽到他的嘀咕,扶額,不忍再聽,他怕自己原地暴走。
古宗和帶著六人,捨棄了老父親給的幾個地方的建議,萬一都不安全呢?
最後跋涉千里去了川省一偏遠之地,因為,聽聞川省出響馬!
天下響馬出川省!只有那塊地才會讓他迅速東山再起。
安頓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幾個大一點的僕人找媳婦,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