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滿一把將他攔住。
“放心,命是救回來了,先別去打擾他,讓他安心睡吧。”
“孃親……讓我去看一眼……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證輕輕的!”
看著寧回那祈求的眼神,寧小滿也不忍心在阻攔。
畢竟,寧回與卜留痕的感情不亞於自己。
“去吧。”
寧回面上瞬間染上喜色!
剛要跑進去時,卻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孃親,爹爹的傷有點深,我估計得縫針了,你快去看看吧!”
寧小滿一驚:“這麼嚴重?!我馬上去。”
司徒隱房內,延年正幫著他上藥。
血淋淋的傷口再次裂開,血肉外翻之間,觸目驚心。
延年不由得暗自心驚。
“主子,您這身體本就受著傷,還非得去天牢救人!”
“好不容易把人救出來了,可大皇妃呢,頭也不回的就去了客房……”
“明明知道主子您受了傷,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現在可好,就連小世子也跑去客房那邊了……”
延年語氣當中,滿是對司徒隱的不平。
哪知他話音剛落,寧小滿就到了房門口。
聽了個話尾的她,一時間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畢竟,延年說的是大實話。
好在司徒隱抬頭的空隙發現了她。
“怎麼不進來?”
延年一回頭,正看到寧小滿那略顯侷促的笑意。
“大皇妃。”
寧小滿深吸一口氣,跨步走了進來。
待看到他腰間的傷口時,眸色猛然一振!
怎麼會這麼嚴重?!這一路上,他就這麼生生忍著的?!
司徒隱卻抬頭問道:“他怎麼樣了?”
寧小滿微有些意外:自己都傷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外傷嚴重,失血過多,內裡沒有大礙。好生靜養,不日便會痊癒。”
說著,寧小滿緩步走過來,接過延年手中的藥。習慣性的放在鼻尖一嗅,而後細細的灑在司徒隱傷口處。
上完藥,寧小滿剛要打溼帕子,給他清理傷口周邊的血跡時,卻發現盆裡的水滿是髒汙。
“換盆水。”
延年:“是大皇妃。”
寧小滿只得先將外圍的汙漬擦掉。
這期間,司徒隱雙手握拳,上身一直緊繃著。
寧小滿:“放鬆,你一直這麼繃著,傷口處便會一直往外滲血。”
聞言,司徒隱果然緩緩放鬆下來。
見他稍稍鬆弛了些,寧小滿邊擦拭,邊說道:“你都不好奇,我怎麼會認識卜留痕的嗎?”
他的確好奇。
尤其昨日寧回哭著說的那句話:他就是我的親人。
這話,對司徒隱的觸動相當大!
寧回雖整日跟在自己身前,爹爹爹爹的叫著,可他們父子倆畢竟才剛剛見面,感情並不深厚。
司徒隱也想借這個機會,在寧回面前邀邀功。
此事,他本想尋機會問寧回來著,沒想到寧小滿竟然會主動提及。
“如何認識的?”
寧小滿剛要回答,手上擦拭的動作卻忽然一頓。
這傷口……不對勁!
剛受傷的傷口,表皮鮮活,可司徒隱這傷口,周邊已然微微紅腫!
這倒像是昨日受的傷!
可寧回不是說,昨日他一整天都呆在家睡覺嗎!
不對!
昨日自己在房裡處理藥材,中間去茅廁小解之時,曾路過司徒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