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意,我們也不遮遮掩掩了,給句痛快話,怎麼樣?一起笑傲江湖!”
蒙面男雙臂交叉,相互抱著,細棍夾在腋下,一副兇悍的模樣。
女人則依然舞動著她手中的細棍,仿如回答不滿意,細棍伺候。
“笑傲江湖?”
晏惜寒嘿嘿嘿冷笑幾聲,聲音裡無不透著譏諷。
“我看是血染江湖吧!道不同不相為謀。”
口氣如石,毫不妥協。
拒絕他人就應該這樣嘎不丟溜脆,一點點水滴都不沾。
“朋友,你很有正義感,但你是在害他們,他們也不是什麼無辜之人,哼!”
蒙面男聲音不算高亢,但語氣裡透著惡狠,似乎還理直氣壯。
“說來聽聽,我倒是好奇你的高見。”
晏惜寒貌似饒富興致,其實他是想聽聽對方能說什麼。
“首先,流放到扎羅島上的人都是被八荒大陸拋棄的人,是罪犯,怎麼能是無辜之人?”
“其次,島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凡是流放到這的人就像是襁褓之中的嬰兒,沒有絲毫自保能力,更別說生存能力。”
“接下來,他們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他們中的人,不是成了毒蛇猛獸的腹中物,就是被同伴謀害。原因竟然令人難以置信,僅僅就是為了雙肩包裡那麼點能延續幾天生命的餅乾。”
“再次,把他們集中起來,送到某個城堡或者部落,他們的生命就會延續下去,不會有任何危險,何樂而不為呢?”
“呸!歪理邪說,還給自己準備了一套騙人的鬼理論。”
晏惜寒嘴角掛著不屑和譏諷。
“流放之人在八荒大陸的確被判為罪犯,但扎羅島是法外之地,這是一個自由的島嶼。”
“他們到了這裡就成了自由人,就像你、我一樣,成為這裡的新主人,新島民。”
“既然身份一樣,他們憑什麼要服從於某些人和受別人的奴役?”
“這是他們活下去,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聲音生硬,已經透出蒙面男的不耐煩,甚至帶有幾分惱怒。
女人不再舞棍,而是把棍杵在地上,不發一語,像是給同伴助威似的。
“蒙面人,我提個建議。既然你是為他們著想,不妨把城堡和部落招人這件事廣而告之,宣揚得滿島風雨,讓人盡知,供流放過來的人自己選擇。”
“哼!即使他們知道,也是寸步難行。”
“沒有我們這些人給他們帶路,他們甚至都走不出黑水河城堡的範圍。”
“為啥?”
“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是道上的規矩。”
“哪個道上?”
“自然是江湖之道。”
“好一個江湖之道!”
晏惜寒手中刀棍相交,鏗了一聲。
“我看是你們這些綁匪愚弄人吧!”
“綁匪!多難聽,在八荒大陸才這麼稱呼。”
“這兒是扎羅島,叫扎羅國也行。”
“我們自稱‘賞金獵人’,多優雅崇高的稱呼,代表了正義。”
“啊呸!蒙面人,別自欺欺人了。邪惡冠上再好聽的字眼,其本質依然是邪惡。”
晏惜寒往後撤撤,他想借助月光,看清蒙面人的位置。
“蒙面人,我只是好奇,為什麼偏偏選中我?”
“朋友,可能你還不知道,你們這批一起來的二十五個人中,一對年輕男女死了,蟒蛇撕碎了一個,被你打成重傷一個,山頂的這個活死人是被死去的那對年輕男女害的。”
“另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