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角上揚,眼睛看著晏惜寒,撇出一抹你儘管下刀的微笑。微笑帶出嘴角兩側的酒窩,顯得她的臉卻原來很嫵媚。
晏惜寒也是儘量動作輕柔,但無論他再怎麼小心翼翼、謹小慎微,手術刀鋒利的刀刃難免割碰嫩肉。
手術中,蘇怡雲牙齒緊咬,嘴唇緊抿,實在挨不過去,也只是輕哼而已。
不過,看她滿腦門子往下撲簌撲簌滴落的汗珠子,說明她在忍受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晏惜寒剔除所有腐肉、膿血,給她腳掌塗抹了一層氣根爛泥,下面墊上一層乾燥柔草,然後纏上了他搓的細繩子。
“惜寒,你怎麼會知道榕樹氣根治跌打損傷?”
女人那雙閃爍著光彩的眼眸盯著男人看。
“我在特種部隊當過兵,我們專門有野外生存訓練,除了尖刀一把,就剩下整個身體了。你必須熬過一個月,否則這科不及格。”
晏惜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怡雲姐,你先將就一下。如果時間寬裕,我想跑趟昨晚那個打鬥現場,看看能不能給你找雙鞋子。”
“惜寒,太遠了,算了吧。等腳稍好一些,我自己編個草鞋。”
“草鞋不耐磨,不能穿長遠。好了,刀疤去砍樹了,我把他換回來,他身上的傷你給弄吧!”
晏惜寒回窩棚拿把砍刀跑向樹林,換回雷金克。
雷金克返回時,捎回兩根用樹椏做的簡陋而粗糙的柺杖。
蘇怡雲把柺杖夾在腋下,試著走走,很舒服,相當不錯。
她給了雷金克一個滿意加感激的微笑。
蘇怡雲給雷金克的胳膊和腿肚子處理完傷口,晏惜寒已經把砍伐下來的樹木扛回窩棚。
他們兩人按照晏惜寒的安排,男人砍樹杈,女人用氣根捆綁那些較細的枝杈,編排成簾子。
為了不使狂風颳跑房蓋,晏惜寒在斷壁中間深埋了幾根立柱,便於拴簾子上的氣根,給醫生間壁出一個隔間。
晏惜寒在雷金克的幫襯下,先是把幾根較粗樹幹橫在石壁上,而後十字交叉捆綁上細一點的樹棍,再上面覆蓋枝葉雜草,最上面扣上簾子壓住。
每隔一米左右,用樹繩把簾子固定在屋子裡的立柱上。
山上風狂,房蓋不牢繃,就會被大風掀起刮沒。
建完房蓋,在石屋一側,三人合力建了牲口棚,便於發生突發事件,能及時尋到馬匹。
然後,建了房門、廁所、飯桌、凳子等等。
三人忙忙活活,都喘不上一口勻乎氣兒,更沒工夫嘮個閒嗑。
在陽光充足的地方搭建一處木製平臺,便於晾曬肉乾、野菜和蘑菇等。
平整了房子前面的土地。
開闢出房前有一塊長近五十米、寬近三十米的開闊場院,把砍伐下來的樹木交叉栽種在場院四周,形成天然屏障。
只在前方設了一道簡易大門。
平整場院和建石屋房蓋清理出的一堆亂石,被晏惜寒在院子一側、靠近石屋的地方建了一個洗漱池,在院子中央建了一個蓄水池。
為防偷襲,三人把砍伐下來帶刺荊棘的枝條佈置在場院外圍,並在石屋兩側各開了一道暗門。
晏惜寒在場院大門一側立了一個箭靶。
除了晏惜寒隨身攜帶的砍刀,其他幾把砍刀鋒刃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損。他想還得踅摸一塊磨刀石,磨刀石不缺,大河淺灘有的是,他想等出去時順便捎回來。
晏惜寒把閃電牽到牲口棚,雷金克把原先那些肉乾用細繩穿成串,晾曬在平臺上,蘇怡雲則一瘸一拐回屋裡整理晚上睡覺的床鋪。
全部忙活利落,已經是午後了。
這些活要是一個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