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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他們抓了流放者

晏惜寒眼裡露出好奇和羨慕的眼神,這真是一個奇葩的民族。

瞧著他爬滿皺紋老天拔地的臉和老樹根一般多瘤的手臂,心裡就不得勁,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可人家根本沒有當回事兒。

別看這支奇裝異服的隊伍穿著不怎麼地,但他們狩獵的武器卻是一流的,人人身背弓箭,馬鞍上掛著形狀各異的鋼刀,也有不少類似蘭博刀的刀型,刀面折射著晶瑩的金屬光澤,能看出來鋼刀的份量都不輕。

晏惜寒仔細觀瞧,他們身背的弓箭可比他的弓箭要好得多,與羽毛人弓箭相比,他身上背的弓箭就是垃圾貨,他眼裡那抹羨慕的神色更濃了。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羽毛人的身形體魄,他們個頭都不算矮,但好像比骷髏人矮了許多。

即使有的羽毛人看上去精瘦,但從他們裸露出的發達肌肉就能看出,他們個個有著強勁壯碩的身體,動作敏捷而迅速。

一看,這就是一個彪悍的民族,不可小覷。

看手腕和腳腕面板,他們膚色沉黑,仿若古銅色。

這是一支看似鬆散而卻頗具戰鬥力的隊伍,他們擅長奔跑、射擊和格鬥。

隊伍後面跟著一輛牛車,拉車的牛可不是家常的黃牛。

這頭黃牛身軀可比家常黃牛整整大出一倍,身高足有兩米,體重足達兩噸,蹄子堪比鍋蓋,踏在地上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深達一寸。

它一路走過,身後留下兩串蹄型凹槽。

看著黃牛,晏惜寒憶起在黑水河城堡看見的金絲神獸,兩者身軀旗鼓相當,只是少了金絲和利角,或許這是一頭母牛。

山腳下路徑非常狹窄。

人騎馬還好走一點,可以靈活繞著空地走,可牛車就不成了,左彎右拐,車軸“咯吱、咯吱”作響,動輒深陷泥沼之中。

車誤了,也不用隊伍著急,黃牛略微一用力就能把牛車拽出來。

由於牛車慢行,使整支隊伍前行的速度幾與爬行無異。

牛車實際上是輛木製囚車,車的一角插著一根細細的竹竿,竹竿上掛著像是五色彩旗,就像他們的臉一樣,可能是部落標誌。

當晏惜寒的目光落在囚籠裡關著的四個人時,心裡陡然一驚,倒抽了一口冷氣,心再次被揪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造得魂兒畫兒,跟泥人似的。

這應該是自己昨天救出去的那個幾個人,他們是流放者,他們再次成了俘虜。

他們手腳全部被細細鐵鏈銬在牛車上,個個剃著癩痢頭,一個個哭喪著臉,眼神空洞呆板,憂心憂肺自己的命運。

晏惜寒真為他們悲哀,昨天剛剛離開狼窩,今天又入了虎穴,但他眼見著又不能不救。

可救,該怎麼救呢?

晏惜寒犯愁了,要是有那麼兩三個幫手該多好。

這一刻,自己孤身一人,他深深感到了勢單力薄。

他看了看天色,又辨別了一下方向,這支部隊在往南走,跟他回山峰石屋的路背道而馳。

如果跟下去,他只能拋棄擔架了。

他一直沒有想出什麼法子解救俘虜,只能伺機而動。

儘管不捨,也只能如此了。

為了救人,他在馬身上割了十多公斤重的精肉,剩下的馬肉不得不忍痛拋棄。

他把精肉連同那兩條大草魚,用雙肩包裡的防雨布包裹好,塞進雙肩包,把揹簍裡的東西全部放進雙肩包裡,丟棄了揹簍。

他把雙肩包、武器,包括全身上下,用潮溼的腐質黑土擦蹭、塗抹一遍。

又割了幾段長滿枝葉的藤蔓系在雙肩包上,做了偽裝,編紮了一個枝葉繁茂的草帽戴在頭上。

然後背上雙肩包,帶上武器,尾隨在羽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