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泉,儘量喝山泉水。沒有,喝有些坡度的流水。”
女孩給了晏惜寒一個明白加感激的微笑。
“人在恐懼的時候還能勇敢嗎?”
女孩思考了幾秒鐘才問。
“人往往在恐懼的時候,才見識到自己的勇敢。”
“人往往在恐懼的時候,才見識到自己的勇敢。”女孩複述道。
女孩沉默不語,盯著自己的腳尖,臉上的表情像是思考,亦像是遐思。
“比如你……”
晏惜寒僅僅提示一下,便頓住了。
他注視著女孩的眼睛,女孩的眼睛不知不覺已經恢復了原樣,展現了一雙清麗柔美的眼眸該有的眼神。
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炯炯有神地望著晏惜寒。
“我勇敢嗎?”
“雨菲,如果不是你我,我們幾個人還能站著這兒嗎?”
後面那三個傢伙趕了上來。
“累死了,真的走不動了。”
娘娘腔一屁股坐在女孩身邊,女孩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倚靠在一棵大樹上,她正眼都沒看娘娘腔一眼。
女孩看似沒言語,其實她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娘娘腔:我討厭你,離我遠點。
“是你殺了他,我沒做什麼,我拿著弓箭只是擺設。”
女孩輕嘆一聲,掃視了三個男人一眼,表情頗覆雜,她因自責滿臉羞愧得通紅。
“如果不是你讓他分心,我怎麼能得手?是我們兩人聯手幹掉了他。”
“雨菲,我不會看錯你。”
“你是個梳辮子的男子漢,叮叮噹噹響的女漢子,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馬,不是那膿包似的縮頭鱉。”
晏惜寒說完,把目光收回來,冷冷地掃了掃三個坐在地上面色慵懶的男人,眼裡充滿了輕視的眼神。
“你們趕緊喝口水,該方便的方便,我們沒有理由耽誤更多的時間。”
細微而疲倦的語氣 透過厚重的黑鬍子 聲音依舊和善。
晏惜寒拿著雙肩包走到楚雨菲跟前,把蘆葦簾的鋼刀遞給她,她接刀的手略微有些機械性的遲疑。
“雨菲,在這個島上,弓箭和鋼刀等同於人的生命。”
晏惜寒說完,察覺到女孩有種茫然不知的眼神,便知道女孩對他說的話似懂非懂,於是補充了一句。
“這兩樣武器可以保命,就像今天這樣。”
“弓箭可以,可鋼刀我不太會用。”
“跟著我,無師自通。”
“那個傢伙如果在一開始就放響哨,我們幾個就全部報銷了。”
楚雨菲心有餘悸地看看晏惜寒,眼神裡還殘存著些許恐懼的神色。
“他或許認為一個人就可以拿下我們吧!”
一絲不自量力的神色從晏惜寒臉上飄過。
“我只是奇怪,怎麼就一個羽毛人,那些羽毛人哪去了?”
女孩注視著晏惜寒的雙眼,把心裡的思慮亮了出來。
晏惜寒沒有立馬回答,只是沉思般地看著女孩,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他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怎麼就一個羽毛人在窺視他們,那些人呢?
看起來,羽毛人沒有想象的那麼聰明,那麼厲害。
或許羽毛人尋不到俘虜的蹤跡,才不得已大範圍撒網,派出探子,四處尋找他們的蹤跡。
看來掩蓋身上氣味使羽毛人無處尋覓。
騎馬是快,但馬上不了太高的山。
晏惜寒決定走山路,這樣羽毛人就是發現他們,也不可能很快追上來。
臨離開這個地方前,晏惜寒讓大家在地上打滾,或者把腐殖土塗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