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雲身體再次扭動,是向門口蠕動,但僅限於蠕動,身體並沒有向門口挪動半分,看來是繩索限制住了她。
她不能動,但他可以啊!
晏惜寒儘量把手伸長,他摸到了她細嫩光滑的小手。他把自己的大手掌放在她手心裡摩挲了幾下,讓她辨認出是他回來了。
他感覺到蘇怡雲認出了自己,緊緊攥住他的手,那種感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不想鬆手。
他強行掙脫出她手來,摸索著到她的腕部,手腕果然被繩索纏了幾道。他摸索著找到繩子頭,開始解繩釦。
繩釦系得相當緊,如果用兩隻手解不費吹灰之力,可一隻手想解開繩釦就很難了。
其實用匕首割更快,但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他擔心割傷她的手。
也虧他手指頭有力量,沒多一會兒,他單手解開了她的繩釦。
就在晏惜寒要鬆開醫生手腕繩索時,他感覺篝火那邊有動靜,他回頭一看,一個羽毛人竟然站立起來,去旁邊取了火把,要往石屋這邊來,嚇得他趕緊終止了行動,迅疾順著牆角退回到樹門處。
晏惜寒悄悄退出灌木籬笆牆,把樹門輕輕帶上。
隱匿暗處,躲過焰火捕捉,任黑暗掩住眉梢眼角。
他的目光透過樹門縫隙,窺視著舉著火把朝石屋走過來的羽毛人。
黑暗中,只見一個巨大的暗影奔向石屋。
緊接著,屋子裡傳出一陣騷亂的動靜,像是廝打踢打的聲音。
須臾,那個羽毛人右手舉著火把,左手拎著醫生從石屋裡大步走出來,屋裡傳出來一個男人極力喊叫的嗚咽聲。
圍坐在篝火旁的其他羽毛人則衝著這邊鬨堂大笑,有個羽毛人則用手比比劃劃。
夜幕下,熊熊燃燒的篝火異常明亮,一團團橙色火焰發出憤怒的嗶啪嗶啪聲音,不斷將無數火星吐進夜空。
羽毛人並沒有把醫生拎往他的同伴處,而是拎著她往晏惜寒躲藏的樹門方向走來。
羽毛人手掌下的醫生就如同被老鷹叼往空中的獵物,無力地掙扎著,她右腳上依舊纏著繃帶,彷彿等待她的將是悲慘的命運。
難道自己被羽毛人發現了,他們拿醫生來威脅自己?
晏惜寒有些緊張,整個身體都繃緊了,心臟像發動機似的,急速跳動著,他感覺自己握成拳頭的手心溼漉漉的。
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羽毛人的雙手,看他該怎麼處置她,一邊把溼漉漉手心抹衣服抹乾,隨即掏出匕首。
他隨時準備與羽毛人近身肉搏,救下醫生。
羽毛人把醫生扔在籬笆牆下,圪蹴下,把火把往地面使勁那麼一撴,火把頭入地三寸,足見這個羽毛人臂力之大。
突然,他回過頭來,整個身體撲向醫生,晏惜寒立時明白了羽毛人要幹什麼。
醫生自是全力扭動著身體躲避著羽毛人,口中嗚嗚咽咽,被困住的雙腿不斷踢踹著。
這工夫,羽毛人的大手掌一下子就扣住醫生的頭,粗暴地薅出她口中破鋪襯,扳著她的腦袋湊近自己的嘴巴。
難道羽毛人也學會了高尚而文雅的接吻?
不過如此暴力接吻對女性可是一種人權侵犯呀!
晏惜寒想著該怎麼救下醫生時,只見醫生雙手突然掙脫了捆綁,照著羽毛人的面部一陣抓撓,抓撓速度和力道都空前絕後,並高喊大叫道:“滾開,畜生!畜生,滾開!放開我,放開我!”
瘦弱醫生沒有別的能耐,她的雙手就是她的利器。
可能醫生抓撓狠了些,惹惱了羽毛人,羽毛人照著醫生太陽穴“咣”狠狠捶了一拳,嗚咽聲立時終止,醫生手腳不再掙扎,如同睡著了一般,醫生頭低垂下來,手腳也都軟綿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