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驚雷說話時,眼睛望向大家。
當他的目光旋迴來時,感覺到晏惜寒面帶不悅,知道他不滿意在他講話時有人插話打斷他,便把還未說完的話暫時存放在喉嚨裡。
“這個大傢伙。”
娘娘腔用割肉的利刃指指鱷魚骨架。
“能活到一百歲,不知道它吃了多少鮮活生命,我們就應該吃了它。”
看樣子就得讓馬迪華身上帶傷,他略微好點,就開始刷存在感了。
“晏先生,你接著說,我們大家都聽著呢!”
雷金克及時提醒大家都別亂說話了。
因為他看出來晏惜寒陰沉著臉,一副不高興的面孔。
“大家身體好得快,多虧了這隻老鱷,我們還是得感謝它。”
“我和雨菲只是順手牽羊,牽回了它。我們大家喝口湯,它死得其所。”
晏惜寒稀溜稀溜喝了口苦澀味的野菜湯,有野菜掛在嘴邊,他用指尖把野菜扒拉進嘴裡。
“清湯寡水的,還有股苦澀味道,是不咋招人喝啊!”
晏惜寒嘴角上揚,掛著一抹自嘲的神態,他把目光瞄向醫生。
“怡雲姐,看看能不能把曬乾的野豬肉,帶肥膘的,切成了肉條放進去,估計湯能好喝一點。”
“晏先生,要是能搞到點鹽末就好了,湯的味道立馬會變好喝。”
蘇怡雲回應道。
“等再打著野味,我熬些豬油和羊油放裡面。再放些野辣椒,可能味道就會好很多。”
“怡雲姐,會有的,一切都要慢慢來。”
晏惜寒回答完醫生提出的建議,他目光掃向大家。
“昨晚我就說過,大家忙活完自己的事情,要練習騎術、刀術和箭術。”
“驚雷今天打的一套拳法就很好。如果把他打的這套拳法變成刀法,那麼大家就都成了用刀高手。”
“當然,我們練習本事不是為了欺負人,而是防止被別人欺負。”
“現在,山腳下的黑水河城堡已經虎視眈眈地盯上了我們。”
“我們殺了一個二十幾人羽毛人押送大隊,他們豈能善罷甘休?或許他們已經在集結人馬向我們殺來。”
“還有那個骷髏人部落,他們殺人從不留下活口,兇殘暴戾至極。”
“還有我們瞭解不多的黑體死屍魅鬼,他們隨時都會找上我們。”
“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自保應該沒有問題。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打敗來犯之敵,這就要求我們必須人人有致人於死地的本領。”
“晏先生,我的刀法雖然不咋地,但那是一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刀法,我願意把它傳授給大家。如果大家願意學的話。”
雷金克的刀法是抱著打不過絕不讓你活捉,與對手同歸於盡的思路研磨出來的。
晏惜寒領教過刀疤的刀法,頗有拼命三郎之勇。
他雖然不贊成刀疤的用刀思路,但在兇險時刻,玩命的人往往還真就大難不死,這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思路。
“刀疤,我可不想你為了殺死對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城堡裡的人都像你那樣,我豈不成了光桿堡主?”
晏惜寒聲音裡充滿了感情,而雷金克則“嘿嘿嘿”傻笑了幾聲。
“晏先生,你既然明白我的用意,就應該明白,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
“其實我也不屑與敵人對命,但你也不得不承認人往往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果在一開始決鬥時就想著怎麼保命,我認為這個人絕難活命。”
晏惜寒雖然嘴上不贊同雷金克的“歪理邪說”,但心裡卻與他想的一樣,與羽毛人那次大戰足以論證刀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