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多月後,無邪再次踏上了新徵程……
由於自己和阿寧各自收到了兩盤錄影帶,而且錄影帶裡的內容簡直匪夷所思!
前者是失蹤的考古人員霍玲在梳頭,後者則是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在地上爬!
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腦子裡亂作一團,在發現錄影帶後面的地址跟鑰匙時,無邪才堪堪有了點頭緒……
這次,他誰也沒說,自己一個人跑來了格爾木……
昏暗的一盞路燈下,隱約可見這座療養院的模樣,外圍的鐵欄杆生繡傾斜,裡面雜草叢生,一陣帶著涼意的陰風吹來,卻還是沒能把鐵欄杆吹倒下,但是卻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
無邪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喉嚨,聽著三輪車師傅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這彷彿充滿了鬼氣陰森的破敗屋子,還是沒忍住瑟縮了一下,隨後摸出了戴著的護身符,嘴裡唸唸有詞。
“阿彌陀佛!保佑!保佑!……”
作足了一番心理準備之後,無邪這才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他那麼多詭異不正常,又有血屍怪物的墓都下過了,沒道理還怕一個建在地面上的木屋子,不就是破一點、黑一點嘛,不怕,不怕……
“我叫無邪,住在杭州,家住在河坊街,西泠印社邊上的吳山居,我現在正在格爾木療養院,如果你看到我……”
昏暗路燈下的人影逐漸往裡面靠近,唸唸有詞、又強裝冷靜的聲音同樣遠去,無邪不知道的是,在他出現的一瞬間,一道冷漠的視線就已經開始鎖定他了……
破舊的療養院周圍,是一些老舊的舊房子,在沒有燈光的照射下,四周呈現一片漆黑。而就在這一片黑暗中,一雙銀白色的豎瞳顯的有些過分扎眼。
少年完全隱身在那黑暗中,像是被夜色侵蝕,又像是與之融為一體,銀白色在墨色中往對面的光亮投去目光,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嗤——
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響起,寂靜的夜色再一次被打破。
昏暗的路燈下多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接著,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一個背刀連衫帽,一個墨鏡渾身黑。
兩人目標明確地進了療養院裡邊……
大概十幾二十分鐘後,許久沒人光顧的療養院發出了今晚的第一聲歡迎。
“啊?!禁婆!這裡怎麼會有禁婆?!”
“……”
“啊!快跑!她追出來了沒有?!快跑!”
“小哥!你等等我啊!!”
“老張,小三爺喊你呢!不等等人家啊?”
“……”
“誒!停車!我還沒上車!!”
“快停車!!”
“……”
一陣吵鬧之後,隨著白色麵包車的遠去,這鮮有人踏足的地方,又迴歸了安靜。
寂靜墨色之中,一道身影出現在唯一亮著的路燈下,燈光下,纖瘦的少年一身黑色衝鋒衣,腰上似乎纏著一條蛇骨鞭,白色與黑色形成強烈的對比,顯的少年的腰肢更為纖細。
少年臉上戴著一張鬼怪獠牙面具,只露出那雙沒有生氣、冷漠的豎瞳。
蒼白的手指抓著一個揹包,少年像是黑夜中行走的貓,落地無聲地朝著裡面走去。
破舊的木板上積了很厚的一層灰塵,上面錯亂著剛剛三人的腳印,順著腳印往前面走,少年很快就來到了禁婆被關著的房間外面。
“啊,啊啊————”
許是察覺到外面有人,剛剛沒了動靜的禁婆,此時又是一陣騷動,拽地鐵門框框作響,門外面拴的皮帶都被扯的像是隨時要斷……
“……霍、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