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二師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腦袋一次一次的磕在水泥地上,發出讓人心顫的‘咚咚咚’聲。
我站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這二師兄也太賣力了吧,不用這麼誇張吧。’
“嗚嗚嗚!師父!”二師兄依舊在哭泣,同時帶著哭腔解釋著:“他們,他們,他們”
“咚咚咚!”二師兄斷斷續續的說著,突然一聲‘咚’之後,他居然直接身體一軟,暈死在了招魂幡面前。
‘好演技!’我在心裡暗歎一句。
剛剛謙聽的方法就是這樣,讓二師兄出來先聲奪人,不讓秦文玉先問話,而是不停的磕頭認錯,最後因為太過‘自責’,磕頭將自己磕暈了。
“哎呀!”此時的大師兄故作慌亂的上前檢視二師兄的傷勢,蹲在他的身邊先是用手摸了摸對方的鼻息,然後又輕輕拍著對方呼喊著:“蘇蘇雲衝!蘇雲衝?”
連續喊了幾聲之後,這才抬起頭看向招魂幡上凌亂的白霧:“氣急攻心,可能也是太過愧疚,加上磕頭一個不注意,直接搞暈了。”
大師兄此話一出,我和師侄都裝作不在乎的盯著白霧,實則心思一直在它身上,生怕他突然又提一個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出來。
其實我現在最害怕的是什麼呢,是秦文玉要求上二師兄的身體,然後他透過夢境去與所謂‘蘇雲衝’聊天,這樣我們就真的滿盤皆輸了。
但是好在那團白霧飄蕩了一會兒後,沒有在顯現出任何字型,也沒有再交代任何事情。
“呼。”的一聲,鑽入到了血盤之中。
‘成了!’我大喜,連忙跑到二師兄的身旁。
此時的大師兄也十分高興,連忙將血盤給撿了起來,看著手中有些裂紋並且乾燥的血盤,漸漸的變成了最開始的那種圓潤且光澤的狀態,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大師兄雙手捧著血盤:“事情成了一大半了,這秦文玉主動當做器靈,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是先送神,然後把秦文玉給完全煉化進去就行了。”
大師兄說的這一番話我聽起來,老實說,感覺我們真的像是一個邪教組織一樣,按理說我們不是應該是助人亦或是做一些善事嗎?
不過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自己給自己的答案就是。
這秦文玉收了一個這種型別的徒弟,現在成為了血盤,其實就是報應。
什麼報應呢?
因為他最開始也是用差不多相同的方法,將劉氏兄弟中的老大給煉化成血盤的。
正所謂陰陽相吸,因果報應,沒有想到在多年之後,他居然也近乎是被我們用相同的方法給煉化進入了血盤,這其中的一切,可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並且秦文玉收了這種徒弟,蘇雲衝我不敢打包票他到底有沒有殺過人,但是一定是害過人的,那麼他害人的一些陰陽關係也會傳達到秦文玉的身上。
就算今天我們不將秦文玉收成器靈,其實以後秦文玉也保不齊會被其他什麼東西給處理掉。
我這樣想著,心中的罪惡感也減少了許多,抬頭看向師兄他們,發現大師兄已經將最後一張表書給丟進了香爐之中,火光一陣搖曳,我好像又看到了火焰之中的人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臉八成就是荀公達了,因為以前我見過他,在某個別墅小區裡面。
“好了!”大師兄拍了拍雙手,扭頭看了一眼前方的火爐:“老蘇,起來了,別躺著了,是不是睡著了?”
大師兄說話的同時,輕輕提了提二師兄的身體。
“哦哦哦。”二師兄連忙掙扎著爬了起來,左右看了看:“搞定了?我擦,我真睡著了?哎喲”他不自覺的伸手去摸額頭,又再次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