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齊福兒像見到天神一般,此刻又驚又喜,說話間,便要行禮。
慕傾羽一把橫抱起蕭婉昀,將人護在懷裡。
見齊福兒有些憨傻的模樣忙制止:
“行什麼禮?還不快回宮!…”
“哦…是,陛下!…”
慕傾羽在慈寧宮用過晚膳,正要回御書房,恰好路過這片林子。
他遠遠地瞧見蕭婉昀,本想上前與她說話的。
可見她枯坐在涼亭裡,一句話不說,似乎心情不好。
也不知自己上前,會不會惹得她不快,當場離開。
於是,慕傾羽便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身後的奴才們,便在數丈遠的地方呆呆地候著。
也不知,陛下在賞什麼美景。
慕傾羽就這麼看著她,一時忘了時間,突然便看著人要暈過去,瞬間如箭一般地衝過去接住了人。
慕傾羽將蕭婉昀抱回明月宮的時候,徐瑁之和幾名太醫已經在那兒候著了。
他們見到宣他們的太監後,緊趕慢趕,才一點功夫沒耽誤,趕在陛下駕臨之前到了明月宮。
太醫們見狀很是緊張,關鍵陛下親自在一旁守著,他們更是惶恐,不敢有一絲鬆懈。
他們合力診治了許久,蕭婉昀並沒有清醒。
慕傾羽等不及,便宣徐瑁之回話,他著急地詢問起蕭婉昀的病情。
“徐太醫,昀妃身子如何?怎會好端端地暈倒?”
徐瑁之觀慕傾羽的神情,自是要斟酌著說話,心裡很是為難。
“回陛下,昀妃娘娘之前受傷,心脈受損。
此番暈倒,便是心疾所致。”
“心疾?”慕傾羽很是震驚,“可能痊癒?”
“這…”徐瑁之頓了片刻,“老臣曾答應娘娘,替她保密。
可此事,旁人皆可瞞,唯獨不可瞞陛下。”
“何事?!…”慕傾羽頓時更緊張了。
“昀妃娘娘心脈毀損,病情嚴重,日後恐怕不能生育?
一旦受孕,恐有性命之憂。”
慕傾羽頓時將手捏緊了,如同他此刻被揪扯的心臟一般。
“她的心疾,治不好嗎?…”慕傾羽儘量讓自己平靜地問。
“回陛下,五年之後,需看娘娘身體的恢復情況。
但是,婦人孕育分娩,對心臟會造成數倍的負擔和壓力,常人尚且有風險,遑論娘娘這樣的病體。
若為娘娘安危著想,便只能終身不育。”
慕傾羽倒抽了一口冷氣:
“朕知曉了!那…她方才暈倒可是病情加重了?她何時能醒?”
“臣等已對娘娘施過針用過藥,稍後,娘娘會慢慢甦醒。
娘娘尚年輕,心疾雖重,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陛下不必過於憂慮。只是…”
徐瑁之有些為難地止住話。
“只是什麼?!…”慕傾羽最怕他說話這般吞吞吐吐。
“只是,娘娘心思鬱結,這對她的心疾乃是大忌。
是以,她這段時間,身體恢復得並不好,今日暈倒,亦多半與此有關。
俗話說,心病尚需心藥醫。臣等自不知娘娘為何心思鬱結,即便知曉,亦造不出這心藥。
娘娘的心病,尚需親近之人開解,方為上策。”
慕傾羽疲憊地撫住額頭,心裡真的很後悔。
“朕知曉了,辛苦徐太醫和眾位太醫,若無事,便退下吧。”
太醫們離開後,慕傾羽終於進了蕭婉昀的寢殿。
他此時再也沒了顧慮,只想好好看看蕭婉昀。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