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平時滴酒不沾的。我送她回去。”

“回學校嗎？”

“嗯。”

“封雲嵐？”

封雲嵐剛啟動車子，酒吧的方向跑出來一個高個子男生：“是不是你把秀華帶走了？”他彎腰往後座看了一眼，叫，“秀華！秀華！”

“她被灌醉了。”封雲嵐對他有點印象，好像是室友的男朋友，叫馮科。

馮科皺眉，眉間流露出一絲怒氣，張口就問：“沒被佔便宜吧？你把她叫醒，讓她下車。”

“醉了怎麼叫醒？我送她回學校，你想去就跟著一起上來。”

馮科瞄到副駕上還有一個人，是個男人，他看不太清楚，但心裡不大舒服，說：“不回學校，你停下車，我帶她去我那兒。”

封雲嵐“嗯”了一聲，說：“你退後點，我開門。”

馮科照做。

封雲嵐踩油門，跑了。

馮科：“……”

李容青路上總是忍不住看封雲嵐。

封雲嵐把室友送回學校宿舍，拜託隔壁宿舍關係好的女生照顧，回到車上，湊近李容青：“想說什麼？偷看我好幾次。”

“我只是覺得，你今晚和平時很不一樣。”李容青這次沒躲，長長的睫毛垂著，溫和的注視著她。

“太兇了嗎？”

“把人丟水裡的時候有點。”

李容青微微笑了下，封雲嵐就知道他並沒有介意。

“你剛才那樣對室友的男朋友，會不會被埋怨？”李容青擔心的是這一點，“我知道你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那個男生你並不瞭解，不把失去意識的女生交給對方是正確的做法。但對戀愛中的年輕人而言，彼此才是可以信賴的物件，其他人都是外人。”

“想到了。”封雲嵐發動車子，態度少見的平和淡然，“幫助別人不落好是很平常的現象。被感激和被埋怨，好結果和好心辦壞事都有可能發生。我要是抱著只能被感謝的心態去幫她，一開始就不會回應她的求助。”

之後他們一路沉默著，一直到了家裡。

李容青在車上睡著了，他雖然努力撐著不睡，但敵不過一陣更比一陣強烈的睡意，被封雲嵐抱回家放到床上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還沒洗澡。”他掙扎著起身。

封雲嵐到浴室放熱水，李容青呆呆的在床上坐著，想到今晚封雲嵐說那些話時臉上的神態，有點出神。

他總以為封雲嵐對自己的感情和新鮮感遲早會隨著荷爾蒙的消失而消退，那些熱情洋溢、青春活力的年輕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喜新厭舊本就是每一個人類都具有的劣根性。

只有那些經歷過生活的風風雨雨，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成年人，或許才能保持清醒和專注，有能力和這種劣根性對抗。

李容青把封雲嵐當成沒完全成長起來的孩子，所以難以信任她。

真的是這樣嗎？

“發什麼呆？”封雲嵐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和他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困了就不洗，我們泡泡腳就睡？”

李容青呆看她片刻，伸手，輕輕摸她的臉：“我不該看輕你，把你當成不能對自己行為負責的孩子。”

封雲嵐注視著他。

李容青輕聲說：“謝謝你，我才是一直被縱容、被一再原諒的那個。”

“不客氣。”封雲嵐一把抱住他，李容青被她壓著向後倒在床上，她兩隻膝蓋跪上床，雙手撐起上半身，得意的問，“我難道不是你的寶寶嗎？”

李容青只是笑。

“我當然是。”封雲嵐一臉自信，厚臉皮的說，“而且你還超愛我。”

李容青：“嗯。”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