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他一定是在問：

“你對我做了什麼。”

要不然就是：

“我的精神力呢？”

但封雲嵐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她走進去，蹲下，手放在庫多的腦袋上。

『叮』

對話方塊彈出。

【黑貓】你幹什麼？

【單身狗】你看出來了還問。想阻止我？

【黑貓】對你修行有礙。

【單身狗】鏡面世界隔絕天道，它感知不到的。

【黑貓】但你的心境或許會受損。

【單身狗】放心，不會，我心態好。

【黑貓】……你們那兒的修士都跟你一樣任性嗎？

【單身狗】我哪兒知道，我們那兒就我一個修士，道友們要麼飛昇要麼去他界了。喂，兩分半了，你別再發訊息了我有點強迫症非得回你。

您的好友【黑貓】已下線。

封雲嵐在庫多的腦袋上用力拍了一下，看起來就像揍他洩憤，並且直接把他揍得半昏迷。

李容青：“……”

執行官：“……”

我們的元帥不可能這麼幼稚。

封雲嵐接著閉上眼睛，開始搜尋庫多的大腦。

只用了幾秒的時間，庫多眼睛翻白，連憤怒都不會了，徹底變成了一個傻子。

但黑貓想不到的是，封雲嵐在搜尋記憶之前還做了一件事。

她瞥了眼一旁常人眼睛無法看到的魂魄，對上庫多魂魄震驚的目光，微微一笑，笑容猶如大魔王。

嘖，看來黑貓道友也有沒完全搞清楚的事情，就算沒輪迴，魂魄還是能抽出來的。

黑貓以為封雲嵐要用搜魂術，被用了搜魂術的普通人魂魄會有損傷，進入輪迴後也無法痊癒，生下來不是智障就是其他方面有殘缺，並且幾經輪迴都無法治癒，因為有傷天和被修士們列為禁術。

封雲嵐用的是改良版的搜魂術，但她搜的不是魂，而是大腦，搜之前拍出了庫多的魂魄就不會對他的魂魄產生傷害，但這種術法對被搜尋的物件肯定是有損傷的。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封雲嵐又把庫多目瞪口呆的魂魄拍回了身體裡。

庫多醒來，人變得渾渾噩噩，完全不記得魂魄離體這回事。

那張總是讓人感到不適，神情冷酷陰鷙的臉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因為他涕淚橫流，表情茫然，狼狽癱在地上的樣子顯得有幾分可憐。

所以才說相由心生。

不過這裡的人都知道他十惡不赦的本質，不會因為他某一時刻“看上去可憐”就對他心生同情。

庫多精神力消失，反應遲鈍，被精神力反噬加上封雲嵐搜尋記憶，精神變得十分萎靡不振。

在這個精神力普遍存在的位面，他這樣等同於廢人，不過他的記憶和智力並沒有問題，該他承擔的依然逃不了。

封雲嵐讓人把他轉入普通監牢看管審訊，和李容青離開。

回去的路上李容青也有些沒精神，他幾番猶豫，似乎有話想說。

封雲嵐並不催促他，耐心的等著，從飛行器下來的時候，李容青才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我……李少將真的會來嗎？”

封雲嵐見他一臉糾結的表情就想逗他，故意問：“哪個李少將？”

李容青：“李容修。”

“哪個李容修？”

李容青有點鬱悶的瞪著她。

“你們兩個什麼關係，你這麼關心人家幹什麼？”封雲嵐繼續裝傻，見他領子歪了，順手幫他理正。

李容青低下頭，不吭聲了。

封雲嵐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