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青青已經徹底被宋文璟的自作多情給噁心到了,一雙眸子裡滿是藏不住的嫌棄。
也沒了跟沈南枝這個蠢貨繼續糾纏下去的心,於是,直接把話挑明瞭。
“你的東西,在她手裡死死攥著,誰都拿不走。”
聲音冷冽而清晰,像冬日裡的寒風,直直刺向沈南枝的心底。
“她到死都在護著你,你卻覺得她是在拿捏你……沈南枝啊沈南枝,你不僅蠢,還瞎!”
沈青青三言兩語,便將沈南枝自以為是的猜忌擊了個粉碎。
明白過來後,她立馬跌跌撞撞地跑到棺材上方,死死盯著雪香那隻被泡得發脹的手。
果然,在那裡,她看到了一枚玉佩。
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角,隱藏在泡發的手指間。
她剛才實在太過心急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現在看清楚了,心中不禁一喜。
下一秒,沈南枝直接上手,迫不及待地想從雪香手中取下那枚玉佩。
可接連試了好幾次,始終掰不開緊握成拳的五根手指。
望著唾手可得的定親信物,沈南枝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最後一咬牙,對著身邊的丫鬟厲聲吩咐,“去取工具來。撬開!”
此話一出,在場的木香和杜康齊齊看向沈南枝,眼神宛若在看殺父仇人。
沈青青則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冷冷盯著沈南枝,一字一句地開口。
“你若敢對屍體不敬,我保證這玉佩……你一個角都拿不走!”
聽著沈青青的威脅,沈南枝有一瞬間的膽怯,但是很快,她又在心底默默為自己扳回一局。
無論木香和沈青青此刻如何橫,有一點,她們改變不了——雪香說到底是她的丫鬟,賣身契還在母親手裡捏著。
只要她想要,那雪香便“生是沈府的人,死是沈府的鬼”。
至於沈青青,今日這麼一鬧,她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想明白這一層,沈南枝心下一鬆,像是忽然聽到什麼好笑的事,當場嗤笑出聲來,“沈青青,你得意什麼?”
笑聲在凝滯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帶著幾分嘲諷。
“很快,你‘勾搭前夫,毆打嫡妹’的醜事就會鬧得滿城皆知!你會被太子休棄,再次成為棄婦。”
說到這兒,沈南枝故意挑了挑眉,眼中滿是期待,“到時候,你重回沈府,還是會被我踩在腳下!”
聽到沈南枝的盤算珠子都嘣到自己臉上了,沈青青只覺自己好似是在跟一頭蠢笨至極的豬鬥,頓覺索然無味。
“你大可以試試!看看今日之後,這京城中還有沒有你說話的份!”
一句話直接將沈南枝好不容易燃起的雄心壯志澆了個透心涼。
沈南枝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抖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一句反駁的話來。
可沈青青並沒打算就此放過她,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厲聲反問道。
“另外,你給我記住了!我沈青青是休夫後再嫁的。當日就看不上的爛人,此刻看一眼都嫌髒,你以為我會稀罕去勾搭他嗎?”
沈青青的話像一把雙刃劍,凌厲至極,一面狠狠地刺向了沈南枝,一面又無情地刺向了宋文璟。
直接將兩人精心編制的美夢全都當場戳破,讓他們無處遁形。
沈南枝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
宋文璟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臉不可置信地癱在太師椅上,眼神空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沈青青卻懶得再看任何人一眼,丟下一句,“既然雪香不願撒手,那說明這東西就不該歸你。此事已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