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瑪什氣喘吁吁地從半人半鹿的森林之神胸口拔出血吼,他渾身滿是荊棘纏繞造成的傷口還血流不止,但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這傷勢不存在一般。
森林之神塞納留斯的雙目神光黯淡,顯然已經死去多時,格羅瑪什的致命一擊幾乎將他的胸口貫穿,他健壯的心臟被血吼的斧刃劃破。
即便塞納留斯是擁有強健生命力的半神,同時還是親近自然的德魯伊,兩者提供的旺盛生命能量沒能讓他從格羅瑪什的斧刃下存活。
格羅瑪什的血液和他紅色的面板混在一起,讓人無法分清,飲下深淵領主的墮落之血的他再度找回了曾經的自己,那種握在手中的強大感覺。
塞納留斯很強,格羅瑪什認為這是他一生中遇見過的最棘手的對手,但最後,仍舊是自己技高一籌。
在戰歌氏族的酋長擊殺了森林之神後,暗夜精靈們計程車氣幾乎跌倒了谷底。
儘管部分德魯伊看見自己信仰和尊敬的神靈被褻瀆和斬殺,瘋了一般地向獸人發起衝擊,但是和他們的族長一樣飲下魔血的戰歌獸人根本無懼德魯伊的利爪和法術,衝進獸人陣線的德魯伊很快就被紅色的潮水淹沒。
“嗚——”
低沉的號角聲傳遍整片森林,剩下的暗夜精靈哨兵和德魯伊聽見這個號聲,表情變得糾結和低迷,最終他們還是聽從了號角代表的意思。
——撤退。
雖然戰歌氏族已經打垮了灰谷的精靈部隊,但這裡畢竟是暗夜精靈的地盤,他們對地形的熟悉和自然提供給他們的幫助讓他們很快就像是跳入水中的游魚,輕易地就擺脫了獸人的追趕。
失去目標的戰歌獸人只能把怒火和嗜血渴望發洩在那些倒在地上,卻還沒有斷氣的暗夜精靈、以及他們的盟友身上。
就在格羅瑪什帶著自己的族人“享受”著作為戰勝者的狂歡時,兩支部隊卻是在貧瘠之地到灰谷的入口上撞見了。
一邊是由瓦里安領導的聯盟聯軍,而另一邊則是薩爾帶領的獸人軍隊。
所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若不是瓦里安和薩爾的極力阻攔,恐怕兩支隊伍的先鋒已經衝撞在了一起。
薩爾眉頭緊皺地看著浩浩蕩蕩的人類軍隊,以及裡面的牛頭人戰士,內心萬般疑惑:為什麼人類會出現在這片大陸上,而且看樣子他們在這裡收穫了新的盟友?
瓦里安則是詫異於為什麼獸人的大軍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按情報來看,他們應該忙著重鑄家園才對。
光靠思考解不開心頭疑慮的薩爾騎著座狼來到最前方,用標準的人類通用語吼道,“我是現在部落的大酋長:薩爾!讓你們的領袖出來和我對話。”
瓦里安和穆拉丁相視一眼,暴風城的國王也騎馬向前走去,訓練有素的軍隊迅速給他們的國王讓出一條道路。
“我是暴風城的國王,瓦里安·烏瑞恩,沒想到還有獸人會說通用語,我還以為你們都是些粗鄙的野人。”瓦里安從容不迫地面對著薩爾,他看得出來,這個獸人十分年輕,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和其它年輕人一樣易怒。
然而薩爾並未因為瓦里安的話而憤怒,他攔住了身邊想要衝上前去挑戰瓦里安的獸人,平靜地說道,“我們並不是為了打仗才來的,我們的族人被困在了這片古老的森林裡,我們只是為了帶他們回家。”
薩爾並不想在這裡和人類展開遭遇戰,那樣對剛剛成立的新部落無疑是一次重大的打擊,所以他想用更平和的方式度過眼下的情形。
“是嗎?我的斥候告訴我森林裡出現了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我們懷疑是有某種邪惡的力量在作祟,該不會就是你們在搗鬼吧?”
瓦里安的言語中充滿了質疑和諷刺。
“我們也是受害者,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