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含溪見謝燕一副害羞不敢看自己的模樣,會心一笑,又伸出手指颳了一下他的臉。
謝燕:“……”我不乾淨了。
沒想到石含溪此人人前人後的差別竟然如此之大。表面上看上去是個只醉心於藝術的正人君子,背地裡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好色之徒。
謝燕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袖中的拳頭握緊。
但好在石含溪也沒有停留太久,他向外看去,像是看到了什麼,莫名的停頓了一下。才掩飾般的看了眼天色,道:“天色已晚,城門也快要關閉了,今日就先到這吧。”
謝燕立刻嬌羞點頭:“好。”
等他走後,謝燕立馬轉身趴在窗上往下看。沒等多久,果然看到離去的石含溪和等在那裡的豔如迎面撞上。
也不知豔如到底在那裡站了多久。見到石含溪向自己走來,便面帶哀切,未語淚先流。
但讓謝燕萬萬沒想到的是,石含溪那原本應該冷漠無比的面龐之上,竟然絲毫看不出有半分冷淡之意。
恰恰相反,他此刻的神情就如同剛才面對著謝燕的時候一般無二。眼神之中飽含著無盡的柔情蜜意,彷彿要將人融化在其中似的,好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也不知兩人開口說了些什麼,只見豔如楚楚可憐地抹了抹眼角的淚後,就被石含溪一把給摟入了懷中。
兩人在那裡深情相擁好一會兒後才分開,臨走前還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要是不知道之人看見,可能還會誇讚一句好一對郎才女貌。
謝燕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下有了些許計較。
這下可有意思了,本來他還以為豔如與花然一樣是單相思著石含溪。但剛剛那一出卻又否決了他的猜想,這二人看上去竟是一副互通心意的模樣。
且更有意思的還是,這位大名鼎鼎的石大師看上去卻並不專一,反而是在到處留情。
之後幾日,石含溪幾乎都一日不落的來為謝燕完成那幅沒作完的畫。
但與其說是作畫,實則這傢伙有大半時間都是在刻意地勾搭謝燕,就比如此刻——
謝燕坐在桌前喝茶休息,石含溪默不作聲地就走到了他的身後,彎下腰把手撐在桌上,把人半圈在懷中。
他彎下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謝燕的耳邊。
和褚陵那時的靠近的反應不同。面對石含溪的接近,直把謝燕給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就忍不住反手給他來上一肘子。
謝燕額角青筋不住地跳動,眼見石含溪的另一隻手又要摸了上來。他當即一個起身,佯裝不小心的用頭狠狠撞翻了石含溪。
“哎呀!石大師,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謝燕驚叫著,立馬上前扶起了下巴被撞腫起了好大一個包的石含溪。
“沒、沒事,不要緊。”
雖然這樣說,但石含溪的臉色還是陰沉了下來,拂開了謝燕伸過來的手。
謝燕見狀,頓時雙目含淚,語氣帶著一絲可憐:“石大師這是生我的氣了?我剛剛是想要去觀摩一下您的畫作,才起得急了些。”
他如此表現,石含溪自然也不好意思表明自己實則剛剛是有點火氣上湧。
他捂著下巴處越來越腫的包,有些強顏歡笑,道:“我沒在生你的氣,只不過此畫尚還未完成,不好給別人看。等完成了你再看也不遲。”
謝燕眼睛一轉,面上裝作一副愧疚的模樣,慢慢湊近石含溪,“那我幫你看看傷。”說著便伸手要去碰石含溪的下巴。
石含溪身子往後退了退,“不用,不疼。”
謝燕哪能如他所願,一把抓住石含溪的手,“讓我看看嘛。”
石含溪生怕這傢伙下手沒輕沒重,立馬爬起身匆忙向外走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