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到了此時此刻,這個人依舊沒有表現出哪怕一丁點兒的懊悔和自責之情。
“為了不被懷疑,所以你就引誘那些女子,誆騙她們與你私逃,讓她們獨自出城,來洗脫你的嫌疑?”
見寧良此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褚陵便替他接著審訊。
聽見他的聲音,石含溪動了動。
他漫不經心的掠過氣憤不已的寧良,看向站在一處的謝燕和褚陵,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對謝燕道:“原來是你!”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不是你們,這個蠢知府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是我做的。”
“你說什麼?!”
暴起的寧良又被人給按了回去。
“寧大人只是當局者迷罷了。”謝燕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從一開始,你在我們面前的表現就十分可疑。所以我們才會只針對你進行調查。”
聞言,石含溪陰森森的瞪著他,“那你們又是如何知道我會去找豔如的?”
“其實我們並不知道。但是我們調查出你最近這段時間只去過三處花樓裡作過畫。”
謝燕勾了勾唇,“再加上你的殺人週期越來越短。我們篤定,只要把一個兇犯推出來頂替了你的罪名,你就會安下心來再次犯案。”
“然後再派出人去這三處花樓裡臥底,坐等魚兒咬鉤。”
“但沒想到,先遇上你的是我。”
也是這一臥底,才發現這三處花樓裡竟都有著愛慕石含溪的女子,且這些女子同樣都小有名氣。
謝燕對著石含溪嬌羞一笑,道:“最初看你勾引我,我還以為你的下一個目標是我呢。”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就讓石含溪想到自己當初竟對著一個男人賣弄風情,面色難看得就跟吞了只蒼蠅一樣噁心。
“後來你為我作畫,應該就已經畫不出來了吧?所以你很著急,但是又一時間不敢再去找那些有名氣的姑娘,這時候才想到了不怎麼受待見的豔如。”
所以豔如才會裝病,再按照石含溪教自己的方法逃出去。只不過她還沒跑出城門,就被蹲守已久的官差給攔下了。
話已至此,石含溪也無話可說了,也許他當初就不該讓這兩人進門。
看到他陷入沉默之中,謝燕再次開口道:“其實,若不是花然死在了城中,或許我們還真不會留意到這一連串兇案。”
石含溪聽著這話,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
而此時的寧良也已經逐漸恢復了平靜,聽到謝燕所說的話語時,心中同樣感到十分詫異。
要知道,只要石含溪能夠如同以往那般,悄無聲息地將花然殺害,然後尋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將其掩埋。
這樣一來,既找不到屍體,又沒有證據,完全可以把這件事再偽裝成一出私逃案。
但他為什麼這次卻偏偏要將花然的屍體留在城中,並且還要去誣陷唐士誠呢?
“沒什麼,”石含溪皺著眉頭,有些煩躁不安地道:“就只是若她剛當上了花神就失蹤未免太可疑了些,所以我才隨便找了個替罪羊罷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似乎急於結束這個話題,又一刻不停地衝著寧良大聲喊道:“我都已經認罪了,你們還在這裡審什麼?趕緊把我帶走吧!”
然而,褚陵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他。那雙眼眸緩緩地轉了過來,直直地看向了石含溪。
石含溪被這雙眼睛盯著,只覺得自己所有的秘密和心思都無所遁形,彷彿整個人赤裸裸地暴露在了褚陵面前,沒有絲毫可以隱藏的餘地。
“你:()論我和王爺在江湖不當人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