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在空無一人的古堡中緩緩踱步,腳步聲在長長的走廊裡迴盪,彷彿回應著她內心深處的孤寂。她的視線停留在眼前這扇巨大且古老的木門上,門的表面斑駁不平,裂紋和鏽跡遍佈著厚重的門框。門上的鐵製花紋繁複,雖因歲月久遠而被掩上了厚厚的灰塵,卻依舊透露出一股森然的威嚴。艾米麗的手不自覺地伸出,輕輕按在門把手上,冰冷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
她緩緩轉動門把,感受到一絲微妙的阻力,那扇門紋絲不動。她試圖用力推了推,但門依舊緊閉,彷彿沉睡在一片無人能觸及的夢境中。心中莫名的好奇與不安混雜,讓她微微皺起眉頭。她的指尖在把手上停頓片刻,像是在試圖感知門後那未知的黑暗。
“也許……是上鎖了?”艾米麗低聲自言自語,但心中的疑惑卻越發深刻。她隱隱感覺到,這扇門後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一種神秘的召喚似乎正透過厚重的木門輕輕呼喚著她,讓她難以抗拒地想要探究。
不甘心的她最後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走廊盡頭,去找那位年長的女僕長。她心想,這個守衛著古堡的女人或許會知道這扇門背後的秘密。走廊內光線漸漸暗了下來,暮色中,古堡的牆壁投下一道道深邃的陰影,彷彿每一處陰暗之地都藏匿著某種幽暗的記憶。
終於,她在一處拱形窗前找到了女僕長。女僕長正低頭整理著手中的清單,姿勢端莊嚴肅,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艾米麗輕輕走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無害:“請問……”
女僕長的肩膀微微一震,隨即緩緩抬起頭來。她臉上毫無表情,目光淡然地掃過艾米麗,彷彿早已料到她會來詢問。那目光冷漠而疏離,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冰幕,又似乎帶著幾分看不透的意味。艾米麗被那深沉的目光盯得心頭微微發緊,但還是鎮定地繼續說道:“那扇上鎖的門是什麼房間?我試著開啟,但沒能成功。”
女僕長面色未變,冷冷地注視了艾米麗片刻,隨後目光微微下垂,語氣裡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意:“那間房,只有真正的繼承人才能開啟,你沒有資格。”
艾米麗聞言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女僕長的回答簡單而絕對,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漠,她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挫敗感。深吸一口氣後,她輕輕抬起頭,試探性地追問:“那扇門後……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只有繼承人才能進入?”
女僕長沒有直接回應她的目光,只是微微一頓,隨後那張面容浮現出一種複雜的神情。她的眼神變得陰冷而遙遠,低沉地說道:“如果是你,小姐,我不會想知道那扇門後面是什麼。”
艾米麗一愣,正想繼續追問,女僕長卻冷漠地轉身,彷彿不願再做任何解釋。艾米麗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翻湧起一種莫名的恐懼,那淡漠而帶有警告意味的話語彷彿帶著一股寒意,悄無聲息地滲透入她的內心。
“那房間裡到底是什麼……”艾米麗喃喃低語,試圖從女僕長的隻言片語中捕捉到一絲線索,但她越想越覺得心頭髮緊,那扇門似乎成為了一個難以抑制的謎團。
到了下午五點,古堡內的女僕們依次從各個房間走出,靜靜地在花園中集合。艾米麗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望著那些女僕們井然有序地排列在草坪上,心中隱隱覺得這種集體出行的場景有些不對勁。她注意到女僕們全都低頭沉默,不發一言,彷彿行進中的黑色影子,在草坪上拉出長長的隊伍。
在隊伍最前方,那個年長的女僕長正認真地清點著人數,偶爾低聲交代幾句,女僕們聽到後微微點頭,但始終保持著冷漠無情的面容。她們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甚至目光都是空洞而冷淡的,彷彿早已習慣了這份日復一日的離開儀式。
就在清點完畢後,女僕長似乎察覺到二樓陽臺上的艾米麗,抬頭朝她的方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