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悄然灑進鍾離的房間,將一絲溫暖的光線投射在他的臉龐上。然而,即便被光線觸碰到,鍾離依然沉睡在厚厚的被褥中,睡得極為沉穩。時鐘緩緩地指向十點,古堡中其他房間已然開始了一天的活動,唯獨鍾離的房間依舊靜謐,彷彿被隔離在時間之外。
餐廳裡,艾米麗已經用完了早餐,坐在角落裡翻閱著手中的一本書。陽光從餐廳的大窗透進來,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顯得溫暖柔和。然而,她的思緒卻依舊時不時地飄向隔壁鐘離的房間,不知道他是否已經醒來。昨夜在鍾離的守護下,她終於得以安然入睡,內心對鍾離充滿了感激與安心。
直到十點半,鍾離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懶洋洋地撐起身子,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坐在床邊發了會兒呆,才起身走進浴室。水流嘩嘩地響起,他對著鏡子胡亂地洗了把臉。鏡子裡映出他粗獷的臉龐,胡茬微微有些泛青,帶著一絲慵懶與隨意,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洗漱完畢,他隨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套上襯衫,將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結實的鎖骨,然後不緊不慢地晃進餐廳。
“鍾離先生,古堡的生活似乎讓你比我還愜意呢。”看到他這副懶散的模樣,艾米麗忍不住笑了起來,略帶調侃地說。
鍾離拉開椅子,毫不在意地坐下,抓起餐盤上的煎蛋,隨意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笑道:“誰不想多睡會兒?不過你放心,有我在,這地方保準安生。”他咧嘴一笑,語氣中透出一種隨性中帶著篤定的自信,彷彿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能穩如泰山地應對。
艾米麗笑了笑,心頭的那份不安彷彿被他的自信一掃而空,竟然覺得這座古堡變得溫暖起來。
下午,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灑進房間,艾米麗的手機忽然響起,是好友琳達的來電。她起身走到窗邊,接通了電話。
“艾米麗,鍾離在古堡還好嗎?他沒嚇唬你吧?”琳達帶著輕鬆的語氣調侃著她,顯然是聽說了鍾離的“嚴肅”風格。
“他?嚇唬我?”艾米麗笑著搖了搖頭,“不,他其實還挺可靠的。佈置了很多符籙,還給我帶了助眠茶,真的讓我感覺很安心。”她看了一眼餐廳外的走廊,心中湧上一絲安全感。鍾離或許外表看上去粗獷隨意,但昨夜他貼心的安排讓她徹夜安眠,甚至讓這座古堡都不再那麼可怕。
琳達在電話那頭鬆了口氣,語氣帶著些笑意,“那就好,看來是這古堡嚇唬你了。不過,不妨多找鍾離聊聊,他似乎很瞭解這些東西。”
掛掉電話,艾米麗靜靜地望著窗外,心中安慰的情緒漸漸平息,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古堡的深處。她想起昨晚的平靜,彷彿鍾離的存在讓一切詭異的陰影都止步在門外。儘管她心底依舊對古堡的夜晚有所懼意,但鍾離的安穩與從容卻給了她一種意料之外的安全感,彷彿他便是古堡黑暗中的一道屏障,將她與那些未知的恐懼隔絕開來。
然而,這份寧靜似乎只屬於白天。
夜幕漸漸降臨,晚餐過後,鍾離和艾米麗互道晚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然而,鍾離卻沒有真的打算休息。他知道,古堡內的靈體活動從午夜開始才最為活躍,他必須確保艾米麗的安全。因此,他將房門留了一條縫隙,以便隨時能夠聽到艾米麗的動靜,自己則拿起手電筒走上走廊,悄無聲息地開始巡查。
黑暗中,古堡的走廊顯得格外陰冷,每一步落下去,都似乎能感到地板傳來的森然冰意。鍾離走過走廊的修女畫像,微弱的手電光照在畫上,修女們面帶微笑,目光慈祥而溫柔,彷彿在注視著每一個經過之人。然而,鍾離心知,這些看似無害的畫像中藏有一絲不安分的氣息,彷彿那些目光始終盯著他,帶著某種潛伏的怨念。
他停在一副修女畫像前,細細觀察那暗沉的眼眸,彷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