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下了一夜的雪終於停了,大地又被裹上了一件潔白無瑕的外衣,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戴維斯家的傭人們,天還沒亮就在將堆積在門口的雪掃乾淨,昨晚的雪下得很大,昨天佩蒂堆的小雪人也已經被掩埋找不到蹤跡。
諾亞從溫暖的被窩裡醒來,他沒有第一時間起來,而是藉著房間裡橘黃的燈光看著還在睡夢中的祁原。
祁原的睫毛很長彷彿蝴蝶的翅膀,手指輕輕地觸碰他長長的睫毛,睫毛軟軟地撓得指腹癢癢的。
諾亞收回手,痴痴地看著祁原,祁原溫柔的輪廓,以及白皙的脖頸,這是誰都有的東西,可是在祁原的身上不知道為何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真漂亮。”
諾亞小聲嘀咕。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覺得祁原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被窗簾遮住的陽光變得更加地強烈,諾亞雖然很想沉迷男色,但他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性,不該賴床太久。
起身出房門外,剛開啟門就發現安德烈和管家守在門口。
“家主,早上好。”
他們同時說道。
諾亞問:“有事?”
“家主,時白先生找到了。”
諾亞微微詫異地挑了下眉,“怎麼找到的?”
“醫院裡,他潛入了護士的推車裡被我們發現。”
“醫院。”諾亞笑了笑,“那傢伙該不會一直在絕城裡偷偷觀察我們吧?修受傷了,第一時間就去醫院裡看人,虧我們還花了點時間去找他,現在人在哪?”
“就在樓下,他一直求著我們讓他見修先生一面,只是,沒有您的命令,我們不敢讓他與修先生見面。”
安德烈不知道時白與修的關係,他所得到的命令是找到時白,人找到了,第一時間就是帶到諾亞面前,不可能允許他去見修。
只是,昨晚他們抓到時白的時間太晚,不敢打擾諾亞。再者,時白看起來很乖也很弱,安德烈有把握他跑不了,所以才到早上來找諾亞。
“我去看看。”
諾亞來到一樓。
站在一樓的時白看到諾亞第一眼,噗通地一下就跪了下來,“諾亞先生,求你讓我見修少爺一面,我只是想看他一眼,沒有任何的想法。”
諾亞被對方的行大禮嚇得頓了下,“你先起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諾亞沒有靠太近,時白穿著一身髒汙且味道極重的味道,隔著遠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昨晚的保鏢們雖然會在搜車的時候就發現時白,只是,在他們決定搜車之前就已經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順著味道就抓到了時白。
時白抬起頭,他的臉很小,只有巴掌大,眼睛圓溜溜,因為哭過眼睛又紅又腫,眼角還有淚痕。
時白給人一種小白兔的感覺,好欺負,愛哭,容易受驚,個子還小小的。
諾亞心想:修羅賓森先生也太不會養老婆了,從小養到大的老婆,怎麼這麼瘦這麼矮?看著跟個孩子差不多,怎麼養的?
諾亞轉念一想,想到祁原白白淨淨,微肉,以及不矮不高的身材,頓時覺得要是有‘誰最會養老婆’的比賽,他肯定得第一名!
時白珊瑚色的眼睛帶著恐懼和擔憂,也在打量著諾亞。
珊瑚色眼睛是時白最特色的標誌,諾亞問:“你叫時白?”
“是的。”
“將帽子摘下來。”
時白猶豫了下,將帽子摘了下來。
時白烏黑的頭髮猶如瀑布般落下來,諾亞愣了下,將頭髮放下來的時白,看起來就像個可愛的女孩。
“你……沒時間剪頭髮?”北洲很少有男性會留這麼長的頭髮,看見時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