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樓知府在眾人簇擁下離開太白樓,楊康和海志清也和徒單明走了,去了徒單明在襄陽城的府邸。
在嫣紅的房間裡,襄陽城總捕頭楊亭玉正斜倚在榻上,面色微紅,眼神迷離。嫣紅輕拂琵琶,絃音嫋嫋,如泣如訴。楊亭玉沉醉在這溫柔鄉中,忘卻了外界的一切煩惱。
楊亭玉厲聲呵斥,別彈了,彈的什麼,像哭喪一樣的,你這是要咒你男人死嗎?過來給老爺我更衣。
嫣紅雖然是花魁,可是在楊亭玉前面什麼都不是,只是楊亭玉一件玩物 。她絲毫不敢反抗,臉上那個鮮紅的巴掌印和半邊紅腫的臉蛋,就是她剛剛忤逆楊亭玉的證明。
過了,好一會,楊亭玉坐起身來,大喊一聲,起來給老爺我穿衣,嫣紅顧不得自己穿衣服,又爬起來服侍楊亭玉穿好衣服。楊亭玉穿好衣服後,伸手捏了捏嫣紅紅腫的臉蛋,嫣紅感覺一股鑽心疼,可是她不敢吭聲,只能忍住不哭。
“這樣才乖嗎,本老爺還沒有死,你就別想換小郎君,乖乖給本老爺守著”說完,楊亭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向嫣紅道別。嫣紅送他至門口,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捨。直到楊亭玉走遠,淚水止不住的流,紫菱拿來治療膏藥給嫣紅塗臉。
嫣紅一把推開紫菱,“這下你得意了,看我笑話了。”
紫菱放下膏藥,冷笑一聲:“都是在太白樓討生活的,迎來送往,誰也不比誰高貴,我笑話你做什麼,這些男人也都是逢場作戲,姐姐你還當真了。”
嫣紅冷哼一聲:“不用你管,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楊亭玉離開太白樓時,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夜晚的涼風襲來,讓他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獨自一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楊亭玉心中思緒萬千。作為總捕頭,他平日裡都是襄陽城裡響噹噹一號人物,沒有想到今天栽在一個少年郎手裡,實在是窩囊,關鍵是還報仇無望。不行必須好好謀劃一下,不就是一個金國小王爺嗎?又不是宋國王爺,到了襄陽城就龍也要給我盤著。
街道兩旁的店鋪早已關門,只有幾盞燈籠在風中搖曳。楊亭玉走著走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警覺地回頭,卻只見空蕩蕩的街道。他心中暗笑自己太過緊張,也許只是風聲罷了。
然而,危險正悄然逼近。
在黑暗的角落裡,殺手谷泰來緊緊盯著楊亭玉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谷泰來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閻王帖的金牌殺手,此次受僱於人,要取楊亭玉的性命。他身著黑色夜行衣,衣袂在風中微微飄動,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楊亭玉繼續前行,路過一條狹窄的小巷時,谷泰來突然從巷子裡竄出,手持利刃,向楊亭玉直刺過來。那匕首如一道閃電,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楊亭玉也是一個江湖名宿之人,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側身一閃,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但那匕首還是劃破了他的衣袖,帶出一絲血跡。
“誰?竟敢偷襲本捕頭!”楊亭玉怒喝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帶著憤怒與威嚴。
谷泰來一言不發,再次揮刀砍向楊亭玉。他的動作迅猛而凌厲,每一招都帶著必殺的決心。楊亭玉赤手空拳,只能不斷躲避。他試圖看清殺手的面容,但谷泰來戴著面罩,只露出一雙冷酷的眼睛。
兩人在街道上展開了激烈的搏鬥。楊亭玉雖然武藝高強,但今晚他在太白樓喝了不少酒,身體反應有些遲緩。而谷泰來則是有備而來,招招致命。谷泰來的匕首如毒蛇般刁鑽,每次刺出都帶著呼呼的風聲。楊亭玉的額頭冒出了汗珠,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幾個回合下來,楊亭玉漸漸處於下風。他的衣衫被劃破,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