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不、不要……你發洩出來好不好?”
柳幸川害怕的把天機劍塞進她手裡,又抓著她冰涼的小手,借力將天機劍往他胸膛裡戳。
力道之大,貫穿了他的背。
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胸口。
血順著劍身,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
秦雨薇和蕭衍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特麼的也太疼了吧!
柳幸川彷彿感覺不到疼似的,緊緊追尋著她眼底的波動。
他以為夭夭會有反應。
結果,沒有。
夭夭毫無波瀾,平靜得可怕。
“夭夭……”柳幸川薄唇顫抖的說不出多餘的話來了。
白夭輕輕用力,把天機劍從他身體裡拔出來。
噗呲!
一股鮮血噴出來。
幾滴鮮血濺在她雪白的衣裳上。
柳幸川慌了,急急忙忙去擦血跡。
白夭後退一步,把天機劍扔回他手裡,淡淡一笑:“當年是我天命所在,無論是不是你動的手,也改變不了我的結局。”
“我不恨你,你也不必自責懊悔,更不需要拿自虐減輕負罪感,因為我不管對你還是對夜淵,都沒有感覺了。”
“十年前對我來說,像是前世一樣。”
“柳幸川,你放下吧,下山去,回到你本來的位置上。”
白夭頓了頓,看向蕭衍和秦雨薇,“你倆也是。”
“夭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雨薇愣住。
什麼叫沒有感覺了?
白夭也實話告訴他們,“我記得一切,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七情六慾,我不愛任何人,也不恨任何人。”
聽到這話。
三人皆是渾身一震。
蕭衍愣了半天,苦澀一笑:“原來這是你不回家的原因嗎?”
她不恨誰,也不愛誰了,所以曾經的家人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罷了。
現在不是世界捨棄了她,而是她捨棄了世界。
柳幸川心口鈍痛,紅著眼看她,“夭夭,你說過等我回來我們就在一起……”
白夭微微笑道:“是啊,可是我現在再也不需要你了。”
這句話,讓柳幸川從頭到腳冷到極點。
他驚慌失措道:“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蓮血了,所以你不要我了?”
他不怕她恨他,也不怕她活剮他,就怕自己對她來說像個陌生人一樣無關緊要了。
白夭淡然道:“你聽不懂人話?”
蕭衍趕緊踢了一腳柳幸川,壓低聲音道:“別逼夭夭啊!”
白夭目光一轉,落在他身上,擲地有聲的叫出他的本名。
“軒轅長衍,這些年馬甲隱藏得不錯,我居然沒有看穿你。”
蕭衍氣勢瞬間弱到塵埃裡,弱弱地說道:“咳咳……夭夭你別怪我啊,我元神沉睡在肉身裡,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是你,後來知道了,但我又不敢面對你……”
“你怕什麼?”白夭笑了笑:“我只是想說,你還活著,真好。”
蕭衍怔愣住,撇過頭,鼻子一酸,眼睛通紅。
“好了,你們走吧。”白夭看向還在地上跪著的柳幸川,“你該去包紮傷口了,別臭在這裡,沒人給你收屍。”
柳幸川雙目乞求,“夭夭……”
白夭毫不遲疑地轉身。
“夭夭!”秦雨薇急中生智地叫道:“我現在學會御劍飛行了,你想不想喝奶茶,我可以天天給你送外賣啊!”
白夭背對著三人,語氣淡淡:“不用,我現在只想靜修,別來打擾我了。”
“那你什麼時候出關,我給你送?”
白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