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長老向她道歉時，三長老撐著佩劍走過來了，氣憤地指著白夭說道：“你既然有能力救下所有人，為什麼眼睜睜看著這麼多弟子慘死於眼前？”

“白夭，你真的配得上天尊這一尊稱嗎？”

夜族這次損失慘重，死傷太多弟子了。

可這一切，白夭明明有機會挽回的。

但她就是故意看著夜族弟子們慘死！

她是故意的！！

三長老怒不可遏，“你知道嗎，他們都是二十出頭的孩子啊！他們也有家人的！白夭，你恨我們幾個老傢伙可以，為什麼要拿他們的命去洩恨？”

“你不覺得你這樣太殘忍了麼？”

面對三長老的怒問，白夭還沒說話，夜大長老先發怒了。

他氣得抓起石頭砸在三長老的腦門上，“快閉嘴吧！”

“大長老！你之前不是看她不順眼嗎？難道老夫說的有錯？”三長老氣憤不已。

夜大長老怒斥道：“三長老！白天尊她沒有義務要救我們夜族！”

三長老理所應當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她既然擁有救世之能，就應該為世界做出貢獻，必要時犧牲……呃！”

噗呲！

他話音未落。

一把劍便穿透他的心臟。

三長老低頭看向穿透自己心臟的劍，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大長老…你…你怎麼……”

夜大長老滿臉灰暗地說道：“我等冒犯白天尊，理應以死謝罪。”

不管他們當時凌遲的人是不是真的白夭，做了就是做了。

他們本來也打算事後自刎謝罪的。

只是沒想到，白夭是真的有能力的大佬。

是他的錯。

如果他當時能多信任白夭一些，多信任族長一些，那麼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了。

都是他的錯！

三長老捂著胸口，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夜大長老看向剩下三位長老。

三人面面相覷，眼神交流後便知道自己的結局了。

他們仨人拿起佩劍，架在脖頸上，對著白夭充滿悔恨，鄭重其事地說道：“白天尊，對不起，下一世，我們給您當牛做馬！”

冥河翠花冷笑道：“多晦氣啊，姐姐下一世還要遇到你們幾個。”

三人自刎在白夭面前。

白夭無動於衷。

夜澈也面無表情。

夜族六位最德高望重的長老，只剩下夜大長老一人了。

夜大長老向白夭砰砰砰地磕了十幾個響頭後，滿頭是血的看向夜澈，眼底是無盡的悔意。

“族長……這些年來你管理夜族辛苦了，從今以後，夜族交給你，老夫真的放心了。”

夜澈：“？”

沒等夜澈回應，夜大長老蓄力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硬生生拍死了自己。

沒一會兒後，六人的魂魄鑽出肉身，來到白夭面前，給她磕頭謝罪。

白夭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冥河翠花對著六人的魂魄做了個鬼臉，“你們六個比無恥小人還要更無恥！姐姐才不會搭理你們！略略略~”

六人自責地低著頭：“……”

就在這時，夜澈竟然把族長令遞了過來。

六人一愣。

夜大長老慌了，“族長，你這是要做什麼？”

“當初為了贖罪，頂替柳大哥守護夜族，所以我逼著自己成為族長，這些年我也夠累了。這個族長，從今以後誰愛當誰當去吧，反正我不當了。”夜澈說著，把珍貴無比的族長令扔到他們腳邊。

六人大驚失色。

“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