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溟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瞪大眼吼道:“是白夭對不對!又是她提前設下的陷阱!”
“天機鏡……天機鏡根本就沒有毀,所以你才能這麼快趕去魔域下黑手!”
夜川表情淡漠,來自於神的威壓展現得淋漓盡致,壓得幽溟從高空墜落,摔在了地上。
幽溟捂著被萬劍穿心的胸口,死死盯著他,“想不到你在舊天地扛了這麼久,居然靠著九神器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力量,夜川,本尊真是太低估你了!”
夜川來到他面前,淡淡道:“如冥帝所說,現世大運為人族昌盛,而你非要逆天而行,搶奪人族氣運妄圖重振昔日魔族,這條路本就是錯的,天要亡你,便不會任由你發展下去。”
“我是這世間最後的古神,我便以神魂為祭,向你發出一道神諭,化為困住你的天地禁制,只要這一方天地存在,魔族便永世不得翻身。”
正義和邪惡必須是共存的關係,魔滋生於萬物的惡業中,是永遠滅絕並不了的。
他能做的,就是以神魂為祭,斬斷魔族氣運,讓魔永世不得翻身。
幽溟目瞪口呆:“夜川你瘋了吧!為了永世鎮壓我魔族,你竟然用自己的神魂為代價?”
神之言,一出既定,無人可改。
夜川這樣做,擺明是要和他同歸於盡啊!
幽溟急了,凝聚全力撲殺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爬起來,魔的心臟剎那間好像被一個固若金湯的牢籠死死罩住了,他的力量好像被什麼東西牢牢吸附住般,竟源源不斷的消逝中。
那是來自於夜川的神魂之力。
難怪柳幸川的萬劍陣會傷害到自己,原來夜川一早就把神魂藏在劍陣中,以此鎮壓他。
幽溟又氣又恨,疼得滿地打滾兒:“夜川!柳幸川!你們都是不要臉的東西,你們趁機而入,非君子可為!”
“本尊不服,本尊不服啊!”
很快,他身上的魔氣褪去,還在地上滾來滾去,就像個熊孩子在撒潑似的無賴。
“柳幸川,你出來,我可是你弟弟啊!你要眼睜睜看著夜川欺負你弟是吧?”幽溟的臉變幻成了柳小景的模樣。
柳幸川卻抱著死去的柳小景的屍體,從視窗一躍而下,來到他面前。
“我的弟弟已經死了……”
幽溟吼道:“沒死啊!那就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我才是你真正的弟弟啊!”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用父母的基因改造了你,讓你出世。”柳幸川深吸一口氣,說道:“當初夭夭說過,你是惡貫滿盈的命格,我覺得你還小,還有扭轉的機會,沒想到你從根就壞了……小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從今以後,柳家再也沒有柳小景這個人,你也不再是我的弟弟,我的親弟弟小景,已經死了……”
他低頭看著腦袋開瓢的屍體,心中痛苦。
幽溟卻敏銳地抓住重點,“夭夭?你不是喝過忘魂湯已經把白夭忘記了嗎,你怎麼會……”
他不可思議地看了眼夜川,“你也記得?”
“等等,是冥帝!”
他目光落在夜淵身上,“你做手腳了?”
夜淵平靜地說道:“是,我是做手腳了,給二位喝的根本不是忘魂湯,只是一般的清水而已。”
“為什麼啊?”幽溟有些不理解,“你說的這是白夭的遺願,你會為她完成啊。”
夜淵睨了眼他,“你也做了幾十年的人了,為什麼還不懂人的七情六慾?”
“遺忘才是對死亡最大的不尊重。”
“小白,她值得讓所有人記得。”
眾人沉默了,心裡無比贊同夜淵的話。
“所以我私自換了忘魂湯,我就是要讓